世人傳說,這《魯班書》為魯班先師所著,分為上下兩冊,上半冊記載的機關工匠之術,後來的機關銷器也是被囊括其中。下半冊則是記載的各種奇門秘術,在民間多有傳說,是本赫赫有名的邪書。
不過照青子說,這《魯班書》應該是有人借了魯班先師的名頭寫的,只是裡頭除了一些邪門法術之外,也記錄了一些魯班先師傳下來的秘術。這工筆百鳥圖恐怕就是其中一門。
而魯班先師原名公輸班,是公輸家族的先人。明月觀那個姓"公"的前輩,恐怕是姓公輸。而不是姓公,只是隱藏了姓氏而已。
那白臉魔既然得了魯班書,自然對這工筆百鳥圖瞭若指掌。照許觀主說,這小鏡湖裡的地陰玉璧。不僅驅邪清心之效,而且對修行極有好處。那白臉魔想必是貪圖那玉璧的功效,仗著魯班書開啟百鳥圖,偷溜進了小鏡湖。在裡頭偷偷修煉。
後來丘掌教等四人為了給劉子安驅邪,進了小鏡湖。那白臉魔悄然藏匿在石壁之上的洞中,丘掌教等四人全然沒想到明月觀這秘境之中會藏有外人,再加上全副心神都放在劉子安身上,一時不查,就著了這白臉魔的道。
元初笑道:"咱們這回可算是陰溝裡翻了船。"
那位靜怡師叔道:"這海菩薩修的怕就是《魯班書》裡頭的邪門法術,這人吸了咱們四人的精氣,等他盡數消化吸收之後,以後怕是難制了。"
元初笑道:"師妹,船到橋頭自然直,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擔心什麼。"
那靜怡師叔嘆了口氣。旁邊那位嫻心師叔卻是冷聲道:"這人再怎麼能耐,終究也得死在咱們手裡。"
我在旁瞧得倒是有趣。這師兄妹四人,倒是個個脾氣性格不同。丘掌教溫潤,元初灑脫,靜怡稍稍有些軟弱,那嫻心說話不多,卻是殺伐果斷,心狠手辣得很。再加上秋吟那火爆脾氣,這清微派一干人倒是有意思得很。
聽他們又說了一陣,我就問起劉子安怎麼樣了。在一旁端茶的阿沐搶著道:"子安哥哥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仍舊在昏迷不醒,子寧姐在照看著。"
我聽了,稍稍有些放心,不由瞧了丘掌教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他能清醒麼?"
那元初笑道:"你這小子倒是心急得很。"丘掌教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們所料沒錯。子安應當是能清醒,只不過??"
我聽他說到"只不過",不由心中一驚,就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子安的情形的確很是怪異,我們四人借了玉璧之力,總算是把他體內的邪氣驅除。只是這道邪氣很是特別,我等從所未見。"
我未免有些錯愕,這邪氣的由來連清微派四位長輩都從未見過,真是讓人始料未及。正說話間,就聽外頭腳步聲響,盧霞那姑娘風風火火地奔了進來。叫道:"子安哥哥醒了!"
我霍地站了起來,心中忍不住激動。只聽那元初笑道:"那咱們就一起去瞧瞧。"
盧霞在前領路,眾人一齊跟著前往。到了劉子安歇息的房間,就見劉子寧正和陳琳正守在一旁,劉子安躺在床上,眼睛卻已經是睜開了,嘴巴微微開闔,正湊在他妹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見我們到來。陳琳忙起身迎了上來,見過各位師叔伯,又與我低聲說了一句:"人是醒了,只不過身子還是弱得很。"
這時候。劉子寧也起身過來,兩隻眼睛紅撲撲的額,腫得跟桃子一樣,臉色也是極為憔悴。聽陳琳低聲說了。說是劉子寧昨晚就守在劉子安床邊,一宿沒閤眼。
那位靜怡師叔心疼地拉了劉子寧,讓她趕緊回去歇息,劉子寧卻是沒同意,愣是要守在一旁。與靜怡師叔說了幾句話,就過來找我,聲音有些沙啞地道:"小景,我哥醒了,你有什麼話可以問他。"
我瞧著她憔悴的樣子,一時有些難受,笑道:"你哥醒了,這是好事,你可別把自己給累壞了。"
劉子寧微微一笑,道:"是啊,我也歡喜得很。"只是笑了一陣,眼圈反而溼潤了。想必是憶起了她已經過世的父親家人。想到當年這番往事,我也不由得心中悵然。就這一件事,可以說是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這時候,那位元初師伯已經給劉子安把了脈,又裡外檢查了一番,笑道:"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又朝我招了招手,"小陸景,我知道你急不可耐了,有什麼想知道,就過來罷。"
臨了又補了一句:"不過子安剛好,身子骨弱得很,你也不能問得太多。"
我心情激動。一顆心咚咚直跳,手腳都有些木木的,走到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