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小鏡湖歇息了一陣,就一齊回到了明月觀中。雖說白臉魔那幫人已經退去,但還是保持警戒,由幾名受傷較輕的弟子輪番守崗。這一番下來,我也是心力交瘁,被許觀主引著,到一個房間,躺床上就睡了。
這一覺睡得綿長,直到第二日天亮才醒來。被盧霞過來叫起來吃了早飯,那小師妹就過來,說是他們丘掌教要見我。
我跟她一道過去,說話間才知道。這小姑娘叫蘇沐。她在清微派眾人中,年紀小,人又活潑開朗,很是受到一干師兄師姐的疼愛。人人都管她叫阿沐。
到了地方,就見屋中已經坐了五人,分別是丘掌教、元初等四位清微長輩,以及明月觀的許觀主。正在屋中喝茶說話。
我一進門,那元初就笑道:"小陸景,你這起得可有點晚那。"
這時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的確是有些晚。按我平時的作息,此時早就應該起來了。就聽其中一位眉目慈和的婦人道:"你可別聽他的。昨日怕是累壞了罷,應該再多睡一會兒。"
我知道她就是盧霞口中的靜怡師叔,另一位神情沉靜,坐在一旁不怎麼言笑的則是嫻心師叔。這四位看上去雖然精神仍是有些萎靡,但歇息了一夜,比之昨日卻是好了許多。我上前拜見了五人,那丘掌教就笑著讓我在一旁坐了。
那小師妹阿沐給我端上來一碗茶。我喝了一口,就聽丘掌教道:"你這兩儀四象陣倒是學得不錯。"
我聽得心頭微微一驚。這兩儀四象陣本就是清微派獨門秘術,昨天情況緊急,我想也沒想就使了出來,這時候回想起來,很是有些不妥。
只聽那元初笑道:"的確是不錯,雖然生疏了些,不過論到對陣法的理解,那可是把咱們清微派年輕一輩弟子都給超過了。"
我微微有些侷促,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這陣法是從何處學來的。要是把死人臉的事搬出來,那恐怕又得不知道牽扯出多少事情來。只是丘掌教隨口說了一句之後,卻並沒有深究下去,只是朝那元初笑道:"比你年輕的時候可要強過不少。"
那元初笑道:"何止是強出不少。我在他這個年紀,雖說是懂了那抱殘守缺的道理,但真要用出來,那可拿捏不住。"
我心中赫然,自然明白昨日之所以能拿捏住其中的火候,主要還是仗著陰陽瓶。細細感知了陣法中的氣機運轉,這才能順應陣法變化,適時出擊。
那元初盯著我瞧了幾眼,道:"小陸景。你對術數一道很有研究?聽說小鏡湖外頭的百鳥圖也是你解的?"
我就答說的確對術數很有興趣,打小自己看書修習,後來得過茅山派姜恆姜老的指點。
那元初"哦"了一聲,頗為驚訝,道:"你還受過姜老指點?姜老可是我道門的術數大師。"
我對這清微派幾位長輩的印象極好,倒也不隱瞞,把在仙女山遇到姜老頭的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有些不方便說的事情。略過沒講。
丘掌教等人臉色一黯,那靜怡師叔嘆了口氣,道:"姜老才華絕代,可惜了。"
那位一直沒說話的嫻心師叔卻道:"也沒什麼可惜的,人總得走這一遭,咱們可也快了。"
那元初立即笑道:"師妹,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我可還想著多活幾年呢!"
我見他們師兄妹之間說說笑笑。全然沒有宗門高層的嚴肅,只覺得很是輕鬆自在。那位丘掌教擺了擺手,笑道:"這次咱們能撿回一條老命,可全虧了陸景。還有咱們這些個弟子。"
那位許觀主呵呵笑了一聲,道:"師兄師姐,你們傷勢未愈,還是我來說罷。"當即就向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這小鏡湖中那塊玉璧。並不是尋常的玉石,而是很稀罕的地陰玉,功能清心驅邪,有剋制邪祟,鎮煞辟邪之效。這塊玉璧被清微派所得之後,又經過某代先輩雕琢,在上頭刻了禁制符文,驅邪清心的效果就更上層樓。
劉子安的邪病古怪異常,綿延多年不愈。後來我求上清微,丘掌教與元初等人商議之後,就決心帶著劉子安來到這明月觀,想借這地下的地陰玉璧來一試。
只不過這番驅邪,就需要四人聯手,將劉子安置於玉璧之上,四人分據玉璧四角,合力驅動玉璧中的禁制。來驅除劉子安體內的邪氣。
只不過這番施為,風險卻是極大,要不然也不會等到今日,丘掌教他們才下定決心前來。他們四人合力,再加上地陰玉,耗費了多日,還真是把劉子安體內的邪氣驅了出來。
可四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