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獅子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越想越覺著古怪。√按照麻老大他們的性子,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情,不太可能與兩個素未謀面的人徹夜長談,而且那兩人離開之後,燕子他們的反應也極為奇怪。
獅子頭皺著眉頭,沉吟了一陣,突然抬了抬眉頭,又說了一句:"明珠說,她覺著這兩人,有點像是道門的人。"
我微微一驚,道:"怎麼說?"
獅子頭道:"明珠是看那兩人的坐相。明顯是打坐慣了的。就算不是道門的,也應該是修行之人。"
我聽得有些不安。再往下問,獅子頭也就只知道這些事情了。把當日麻老大他們留下的信也拿出來給我看了。我仔細地瞧了三遍,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只不過他們三人之所以留書出走。必定是與那兩個不速之客有關。
我琢磨了一陣,把信收了起來,只聽獅子頭道:"這事兒啊,可把我跟明珠給急壞了。去跟莫婆婆說了,老人家又不管。你這小子麼,又不知道野哪裡去了!"一通抱怨。
我不由失笑,說:"那你就跑出來找我了?是被明珠逼著出來的罷?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會來茅山?"這可就奇了。我來茅山這事兒除了我自己,可說誰也不知道。難道這死胖子突然繼承了他師父算命的天賦不成?
獅子頭嘿了一聲,道:"明珠心焦得不行,我原本是想出來尋你商量的,只不過我正打算出門,有人就上門來送了個東西。"說著,就起身去他的臥室,不一會兒拿了個請帖出來。
那請帖的樣式倒是看著眼熟。我心裡一動,接過開啟一瞧,居然是茅山的請帖,邀請人寫的是我的名字。
獅子頭道:"茅山掌教立新大典,邀了你去觀禮。那個來送帖子的見你不在,就把東西留下了。"
我仔細看了看那帖子,只覺得有些怪異,這茅山派立掌教,請我去幹什麼?只聽獅子頭接著絮絮地道:"我出門後,一路打聽你丫的訊息,好不容易知道你在岳陽出現過,可等我趕過去,你小子他們的又不見人影了!"
我一算時間,那會兒正好趕去去明月觀,胖子自然是撲了個空。
獅子頭道:"我在附近找了一圈,又拜託了許多朋友,可沒一個人知道你的下落。也沒打聽到麻老大他們的行蹤。這走投無路之下,我就乾脆奔了茅山來,想著你雖然沒收到請帖,但茅山立掌教這麼大的事。說不定你小子也會去摻和一腳。"說著,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果然讓我給逮了個正著!"
我翹了翹大拇指,說:"算你厲害。"只是瞧著那請帖上的字,卻是皺了眉頭,道。"你看這封帖子,是不是有些怪?"
獅子頭抓著雞腿正啃,一翻白眼,道:"怪什麼?"
我把帖子推到他跟前,用手指敲了敲,道:"你看,這落款是誰?"這封請帖的落款上,寫的是"虞玄機"三個字。
獅子頭道:"我知道啊。這姓虞的就是茅山新任的掌門唄!"
我瞧了他一眼,道:"等會再吃你的雞腿!"
獅子頭也不理我,繼續大啃,道:"是。這姓虞的直接落款是有些怪,但興許他們茅山派就時興這個呢?"
我卻不這麼認為。我之前見過清微派收到的請帖,上頭的落款並不是姓虞的,而是茅山宗。還有這份請帖的字跡也與清微派那封不同。這封請帖上的字跡俊雅溫潤,與之前那封一看就不是同一人所寫。
獅子頭啃著雞腿看了我一眼,道:"你想什麼?你不會以為是那姓虞的親自給你寫了這封請帖罷?想多了吧你!"
這事兒我還真有些想多。按理說,茅山派立掌教,是絕不應該邀請我的,這事情來得有些怪異。
獅子頭道:"這事有什麼好多想的,上山去瞧瞧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把那請帖合上,心中慢慢琢磨著。思量了一陣,瞧了獅子頭一眼:"你是覺得麻老大他們突然離開,是跟這次茅山派的立新大典有關?"這死胖子雖然人長得猥瑣,但是心思機敏,而且當掮客這麼多年,很多門道都摸得門清。
獅子頭道:"這事兒可是太巧了,我很難不把他們往一塊兒想。"
我把請帖收了起來,想了一陣,舉筷子吃菜。看來這茅山派的立新大典。還真是非去不可了。也不再多想,埋頭大吃。吃了一陣子,獅子頭又大吼了一聲:"他媽的老子的豬頭肉還不來!"
過了好一陣,那店夥計才把菜給端了上來,連聲道歉,說是廚房裡弄錯了。我把那夥計叫住,打聽了最近這茅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