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臉這番話剛一說完,就聽有個天師道弟子冷笑道:"瞎說八道,世上哪有這樣的法術?要真這麼厲害,那趁著別人睡覺的時候佈置一個,誰能抵擋得了?"
我一看,是那個叫張全的。其餘一干天師道弟子也是面露不信之色。
騷包臉瞪了他一眼,道:"你懂個屁啊!降陣的原理就是觸發陰陽五行變化來殺傷人命,至於能不能殺成,當然也看這中招的人是誰。像我這樣的高手,就算中了降,也奈何不了我,至於你這種。恐怕就不成了。"
那張全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卻也不再吭聲。不過騷包臉精通各種法術咒訣,這番話說得自然是有理。但凡陣法禁制或是法術符訣,都有其根本。相生相剋,每種法術都有其極限。
這種詭異的降陣,用來對付修行的高手不一定奏效,對付起平民。自然是一拿一個準。只是這佈陣之人也未免太過狠毒,竟連宅中的婦女老幼都不放過。我琢磨了一陣,越發覺得蹊蹺,朝騷包臉看了一眼,道:"誰傷的你?"
騷包臉嘿的笑了一聲,道:"你可算是問起這事了。"皺了皺八字眉,道,"我當時挖出那些個罈子後,知道事情不對,就去尋其他人。"
結果他剛靠近內院,就見裡頭奔出來幾個人,正是他們天花團的幾個,神情驚恐,沒命地往外狂奔。再定睛一瞧,就見後頭跟著飄出來一個怪物,渾身是血,手上還拎著他們團的一個人。
騷包臉當時也被唬了一條,也不及細想,當即一個番天印砸了下去,想從那怪物手中把人給救下來。結果那怪物的速度卻是快得離奇,晃了一晃,就閃了過去。就在這時,牆外頭又飄進來一道黑影,不由分說就朝著那怪物出手。
那人也沒用什麼法術,就是筆直地衝了過去,劈手就鎖拿那怪物的胳膊。只是那怪物飄飄忽忽的,身形詭異地一折,就繞了過去。拎著人就掠出了院外。
那黑影立即轉身追出,騷包臉也是緊跟其後。只是前頭那兩者的疾奔的速度都要勝過他,追了一陣,就沒了兩者的蹤影。
我聽了一陣。心想那從屋中飄出的怪物自然就是化身海母陰胎的喬甜兒,就問:"後來出現的那黑影是誰?長什麼模樣?"
騷包臉沒好氣地道:"我哪知道他是誰!這龜兒子披著件大黑袍,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連鼻子都看不到,我認得出個鬼!"
咒罵了一陣,朝天師道那女弟子瞥了一眼,"後來我就趕回喬宅,本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誰知剛進屋不久,這幫牛鼻子就衝了進來,喊打喊殺的。老子不想傷了他們,只得先逃了出去。"
我聽得心中暗笑,當時進來的應該是陳老頭那幫人。這老頭子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本事怕是極厲害的,騷包臉在他手底下可討不了什麼好。也不去戳破他,道:"然後你就逃到了石林?"
騷包臉恨恨地咒罵了一句:"還不都是怪那病老頭子!"
他這話音一落。天師道女名女弟子立即板了臉,冷聲道:"你再胡說八道!"
騷包臉哼了一聲,倒也沒接話,把之後的事情說了。原來。當時陳老頭眼見喬家慘狀,驚怒交加,當即把他給攆得滿地跑。
後來雖說仗著年輕力壯,又對各種法術精通。勉強把陳老頭給甩脫了,但也是累得筋疲力盡,只能小心翼翼地東躲西藏,逃進了石林深處。
這一耽擱,外頭一干天師道弟子就已經把亂石谷開封了,沿著邊緣設了層層禁制。他對術數一道又是一竅不通,在吃了幾次苦頭之後,只能灰溜溜地藏了回去。
一連在裡頭躲了幾天之後,他想著道門那夥人或許已經撤了,想去碰碰運氣,結果沒走出多遠,就一頭栽進了別人設計好的局中。
"那狗東西一口氣佈置了十幾個陰窨。"騷包臉忿忿地大罵道。這陰窨雖說不是什麼太厲害的禁制,但對於不通禁術的騷包臉來說也是極為麻煩,每邁出一步,雙腿都要被陰窨給鎖住。就在這時,之前在喬家出現過的那個黑袍。從石堆後冒出,閃身就從掠到他跟前。
也虧得他也是反應極快,在千鈞一髮之際騰挪了一下,硬生生地避開心臟位置,可還是被人在腰際給捶了一下。
"他媽的是茅山派的九陽捶!"騷包臉破口大罵,"這群老雜毛,給老子等著!"他當時被九陽捶擂中,身子在半空翻了個跟斗,趁勢就從陰窨中脫身出來,不等落地,就是連著幾個番天印按了下去。
可那人身法卻是極快,對番天印不理不睬。倏忽間就搶到了他身前,跟著就是一拳筆直搗了過來。騷包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