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晚見了鍾靈秀的眼神之後,我就知道,這女人對她師父的那份情愫,絕不只是什麼簡單的眷戀之情。
只是這樣一來,我就越發不明白起來。假若易地而處,此時身處險地的是青子,我哪怕是豁出性命不要,也當保護那死女人平安喜樂。而這鐘靈秀對她師父分明痴戀已深,卻為什麼會眼睜睜看著她師父被人暗算?更何況,從當前來看,這設計虞玄機的幕後之人,空恐怕就是這鐘靈秀!
因為除了她之外。不可能再有人會知道當年蛇母墓中的事情。
我瞧了一眼那姓虞的,見他神情怔忡,恐怕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暗想,難怪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女人的心思還真他媽的是古怪難猜啊。
只是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當年在蛇母墓下,那鍾靈秀為什麼一定要對麻老大他們下殺手?
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又無冤無仇的,憑什麼這樣心狠手辣。難道說就是為了奪他們手中的玉盒?
我始終覺得有些古怪。先不說當時眾人誰也不知道這玉盒裡頭藏的究竟是什麼,就算知道這裡面真藏了什麼稀世寶物,鍾靈秀當時那麼小一個孩子,哪來這麼大的貪念和殺氣?
虞玄機搖頭道:"應該不可能是秀兒。"
我苦思冥想了一陣,就問會不會是當年上他身的怨孽其實沒有被煉化,而是悄悄跑到了他徒弟身上?不過我剛一說,就被虞玄機給否決了。鍾靈秀是他從小帶大的,如果當時鍾靈秀真被奪了身,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心想這倒也是,再琢磨了一陣,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隨口就說了一句:"你那寶貝徒弟八成對你有想法,你不會不知道罷?"
虞玄機盯著我看了一陣,這人又不是什麼大笨蛋,跟鍾靈秀相處了這麼久,對他這徒弟的心意不可能半點不知,微微皺了眉,卻道:"這是什麼話,秀兒是我徒弟。"
我心中暗罵,他媽的徒弟怎麼了,徒弟就不能打師父主意了?果然是道門的人,一根死腦筋。要是當年他能把他這寶貝徒弟收了,哪來現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鳥事。
只是不管這姓虞的信也好,不信也罷,如今他那寶貝徒弟當了茅山掌教,這事八成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梁庸為了圖謀這茅山掌教之位,不知苦心經營了不知道多久,結果被姜狐狸和崑崙府在最關鍵之處破壞。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之後。只是恐怕連青子也沒有料到。在這最後面還蟄伏著鍾靈秀這樣一隻黃雀。
我坐了一陣,就問:"你是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要知道我這能追到這裡,還是全仗著有旺財這追蹤小高手。單憑我一人,是無論如何趕不到這裡的。
虞玄機笑了笑。道:"原本不是為了等你。"
我一聽,隨即明白過來。他趕到這裡,一是救麻老大和黑毛出來,二是想守在這裡等那幕後之人出現。
他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道:"看來是不會有人再來了。"又望燕子他們睡著的屋中看了一眼,道,"你燕子姐他們也快要醒了。我先走了。"說罷就朝屋外行去。
我忙叫住他。他在門口停了一下,道:"這事我自然會查清。"看來這人還是不信他徒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說罷,頭也不回地就離了道觀,片刻功夫,身影就消失不見。
我在房中坐了一陣,心裡還在想,究竟那女人為什麼要把她師父給害到這種地步,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感慨,女人的心思,果然是難猜得緊。
那姓虞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觀中昏迷的幾名道士到現在也沒醒過來一個。我在屋中又等了一陣子。就聽屋內一陣悉索聲響,進去一看,就見燕子先醒了過來,見到我。叫了一聲"小七",想要爬起來。
我知道她身子虛弱,怕她情緒波動太厲害,傷了身子,忙過去扶住她,又給她仔細檢查了一番。過了一陣子,麻老大和黑毛也陸續醒了過來。兩人見到我,也都是又驚又喜。
我扶了他們坐下,就去道觀裡頭找了一圈,從廚房裡頭尋了一些饅頭和米粥出來,讓燕子他們吃了,隨即又簡要地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三人聽得怔怔發愣,黑毛冷哼了一聲,道:"我看就是那姓虞的搗的鬼!那姓鐘的小姑娘才那麼大年紀,能懂得什麼?"
麻老大眯了眼睛,道:"吵什麼。小七的腦子還不比你聰明?"
黑毛道:"小七自然是比我聰明,不過那姓虞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聽得心中一陣好笑,以前年紀還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