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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聯手

虞玄機朝我瞧了一眼,神情微微有所變化,道:"你瞧出了什麼?"

我心中千頭萬緒,一時間雜念橫陳,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當初在降教小水牢中,我就聽莫婆婆說起過,這蛇母墓是葬門先人所建,其中墓局的精深詭譎,那也是可想而知的。這利用死玉封存怨孽的法門,對於葬門來說自然也不稀奇。但若說用這鬼東西來鎮守葬臺,卻是有些不合常理。

按照葬法來說,利用死玉封孽來守墓。通常挑選的怨孽都是殺人惡靈,這怨孽一旦上身,就立即會附體殘殺其餘入墓之人。但這些入侵之人一旦被殺完之後,那破封的怨孽又會因為禁制。被重新封印回死玉之中,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鎮守法門。

但虞玄機他們在蛇母墓中遇到的那塊死玉,根本就與常理不合。照他所說,這裡頭的怨孽一附體。立即就奪了宿主的軀殼,而且再也不可能重回死玉。這怨孽藉著人體出去之後,那立時就是世上的一個大禍害。

葬門是淵源流長的墓葬宗門,是絕不可能設計出如此糟糕透頂的墓局的。

再往回說,這蛇母墓中的葬陣明明已被破去大半,說明早已有人來過,但葬臺之上的鎮墓之寶卻紋絲未動。這可能的原因只有兩個,要麼是那闖墓之人知道下頭藏有死玉,他不敢輕動。要麼這死玉和這葬臺上的寶物,其實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為的是誘人上鉤!

再細思下去,不由得心頭髮寒,只覺得一股涼意直透後背。

只聽虞玄機道:"當初我將此事說與師父聽,師父他老人家沉默了半晌,沒有說其他的,而是告訴了我季含光的事情。"

我聽得心中悚然。當年王知遠那老頭與死人臉聯手誅殺季含光一事,想來也是王老頭這一輩子壓在心頭的大秘密。這事一旦被捅了出去,勢必引起軒然大波。他之所以會跟徒弟說出這事,恐怕也是想到了這一層。

他也是認為季含光的事,跟虞玄機所遇之事同出一轍!

再加上葬門的馮宗主,當年也是去過一處古墓之後,心性大變。如今細想起來,這三件事的共同點實在是太多了。再細思下去,越想就越是心驚肉跳。這三樁還只是露出海面的冰山一角,誰知道下頭究竟還有多少?

像這樣精絕奇異的禁制,必然有諸多限制,是不可能佈置出太多的。但那背後之人只要專挑天底下最頂尖的墓葬下手,能進入這種墓葬的自然都是各門各派中最頂尖的人物。只要這些人被引誘上鉤,不需太多,只要有十數人,那就是一場可怖的災難。

試想。如果當初季含光伏殺王老頭成功,那如今的茅山派會是什麼模樣?又或者當初虞玄機沒有僥倖脫身,如今又成了茅山掌教,那這事情又當如何?還有葬門當年的馮宗主,如果後來不是由莫婆婆代掌宗門,那後果又是怎樣?

此外還有天師道、清微派乃至整個道門,又或者是焚香會、無極門、降教裡頭,又有誰知道里面有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是如今的茅山派。又有誰敢保證,除了一個季含光之外,就沒有其他中招之人?

只要有這些人在暗中稍加挑撥,那對於整個術界來說,就是一場暴風驟雨!之前小茶莊的那場喜宴,怕只不過是小小的前奏而已,恐怕更大的風暴還醞釀在後頭。

越想越是心驚,只覺得渾身直冒寒氣。瞧了虞玄機一眼。問道:"這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虞玄機搖了搖頭,道:"除了我師父之外,如今也只與你說起過。"

我沒問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公佈出去,因為這是不可能的。首先。這件事匪夷所思,有沒有人會相信還兩說。再者,就算有人相信了,那又能怎樣?只不過是惹得人人疑心大起而已。不僅起不了任何作用,恐怕反而會把事情鬧得更加糟糕!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陣,心中反覆琢磨,只覺得有些奇怪,瞧了那姓虞的一眼,道:"你為什麼要把這事告訴我?"

雖說我與王老頭還有燕子他們有所牽涉,但這好像也不足以成為理由。畢竟虞玄機身為茅山掌教,根本犯不著跟我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子談論如此重大的事情。

虞玄機從椅子上站起,雙手背在身後,在屋中踱了幾步,身姿修長,溫雅瀟灑。過了一陣,轉身瞧了我一眼,道:"你與崑崙府關係匪淺罷?"

我心中錯愕了一下,旋即會意過來,原來這虞玄機看重的是我背後的崑崙府。我與青子關係親密。這事很多人都知道,自然也瞞不過這位虞掌教。也就沒有否認。

虞玄機眉頭微皺,沉吟了一陣,道:"崑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