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一進來,那明心上前幾步,笑道:"陳師弟,好久不見。"
陳青那面癱臉衝著他點點頭,道:"明心師兄。"隨即瞧了一眼天師道和清微兩邊弟子,道,"諸位都是我茅山派邀請的貴客,這是要幹什麼?"
一名天師道弟子叫道:"我們這是要抓淫賊!"
陳青皺了眉頭,道:"來這兒的都是我茅山派的貴客,這位師弟還請慎言。"聲音中已經微微有了冷意。
明心上前道:"陳師弟,這姓陸的是貴派邀請的?"神情充滿不信。
陳青道:"正是。"明心皺了眉頭,道:"這姓陸的與我天師道的過節。你想必也聽說過。咱們天師茅山,向來交好,親如兄弟,這件事情可有些??"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聽一人冷哼道:"說我茅山與天師道親如兄弟,嘿嘿,這也未必吧?"聲音傳出,緊跟著就從人群擠了進來。正是吳愷那個大鼻頭,臉上的傷也還沒好利索,盯著一干天師道弟子,冷笑道,"你們天師道弟子可真是好大的威風!不過今日個可是在我們茅山,還是收起你們的威風吧!"
這大鼻頭當日在小茶莊,在天師道一干人手裡吃盡了苦頭,此時遇到,想必是有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
那明心道:"原來是吳師弟,你身上的傷可好了?"
吳愷怒道:"這也不勞你費心!"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有些陰沉的聲音傳來:"誰在這兒吵吵鬧鬧?"人群分開,就見那天師道的李師伯和趙師伯,聯袂而來。說話的是那身形微胖的李師伯,眯著一雙眼,掃了眾人一圈,在我身上停了停,最終落在吳愷那大鼻頭身上,冷冷地道,"剛才是說在說我天師道好大的威風?"
我見大鼻頭一張臉脹得通紅,想要出聲,卻又迫於這李師伯的威嚴,不敢放肆,大概是憋屈得緊。那李師伯一雙眼睛就盯在他身上,沉聲道:"誰說的?"
那大鼻頭雙拳緊握,整個人看著都有些發抖,但始終沒敢拍著胸口叫出來,就見陳青那面癱臉往前一步。攔在他師弟前頭,道:"李師伯,都是些年輕人的爭鬧,何必當真。"
那李師伯雙目一翻。瞧了他一眼,道:"你是梁師弟那個徒弟吧?你師父呢?我正要好好找他理論一番!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教徒弟的!"
吳愷那大鼻頭渾身發抖,猛地叫道:"我??我師父怎樣教徒弟,也用不著你管!"
那李師伯立即勃然大怒,厲聲道:"你這放肆的小輩,敢這麼跟長輩說話!"
陳青連忙道:"李師伯請息怒,我這師弟之前剛受了驚嚇,情緒有些激動??"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李師伯打斷:"受了驚嚇?呵呵,是說受了我天師道的驚嚇不成?"
陳青道:"弟子不敢。"那李師伯怒聲道:"不敢?呵呵,你們還有不敢的?去叫你師父出來跟我說話!"
獅子頭在旁低聲道:"這老雜毛是天師道的?這修養可不怎麼的。"
我盯著那姓李的瞧了一陣,又看看旁邊不說話的那個趙師伯,回想起當晚與青子的對話,覺著還是要多多留心這兩人為妙。
這時候,就見人群分開,從院外進來兩人。這兩人倒都是熟人。一個白裙飄曳,容貌絕美,只是臉上冷若冰霜,正是在蛇母墓見過一面的那位鍾靈秀鍾師姐。一想到她是死人臉的女兒。心中不免有些異樣的感情。
跟在她身後的,則是那個二百五,眉頭緊皺,眼神也有些離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青和吳愷等茅山弟子一見,登時過來見禮,紛紛叫了聲"鍾師姐",又朝那二百五叫了聲"小師叔"。那二百五胡亂地擺了擺手,就算是搭理過了。
"誰在這兒吵吵嚷嚷?"這位鍾師姐秀眉一蹙,寒聲道。我是頭一次聽她開口說話,聲音雖然冷,倒是頗為悅耳。
那李師伯冷哼了一聲。鍾師姐掃了眾人一圈,最後目光在這李師伯身上凝了凝,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上前恭恭敬敬地見禮,而是冷聲道:"諸位都是我派邀請前來的貴客,只是免齋道院是我茅山重地,不得大聲喧譁。"
那李師伯大約也沒想到她一個年輕弟子,居然會將他一個天師道長輩棄在一邊,視若不見。登時麵皮發黑,冷笑道:"好狂妄的丫頭,你師父是這麼教你待客的麼?"
這李師伯不提"師父"還好,一提"師父",這鐘師姐臉上一寒,雙目微微一凝,冷聲道:"我師父怎樣教我,還用不著外人評說!"
獅子頭憋著笑,低聲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