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喜歡抓住活人吸食陽氣精血的,通常都是屍煞之類的陰靈邪物。但從這道人身上,我卻察覺不到半點陰煞氣息,這人陽氣鼎盛,分明是個大活人。
正轉念間,就見這人又拎起一個弟子,片刻功夫,又將人吸成了人幹。我定下心神,緩緩推動陰陽瓶,攏起氣機在體內絞動打磨。這時候,只聽到一聲怒喝,聲音中透著驚恐之意。分神一瞧,就見是那黑袍被拎了起來。
這人一身法術也算得不錯,只可惜此時身在陣中,卻是毫無還手之力,不過片刻,就沒了聲息。
那道人將他拎在手上。停了一會兒,將他身上的道袍扒了下來,披在身上,隨手又拎起了一人。
我心中咚咚亂跳,就在這時,突覺身上一輕。那如山的壓力陡然消失無蹤。一怔之後隨即大喜,知道是這附骨香被排了出去。
強壓下心中波瀾,卻是沒有立即動彈,而是閉了眼睛,心頭飛快轉念。斟酌了半晌,計議已定。身形晃出,雙手分捻一根三稜針,用挑針法連刺顧思寒和騷包臉身上氣脈。
一輪刺完,就見那道人抬起一隻手掌,朝著這邊斬了一下。
我立時頭皮發麻,寒毛直豎,不及細想,立即雙手拍在兩人身上,將二人往後退了出去,自己則借勢後躍。就見血光一閃,跌坐在那的三個老頭,其中一人肩膀齊齊而斷,血流如注。那老頭臉色煞白,卻是忍住一聲不吭。
我瞧得心中咚咚亂跳,腳下不停,立即朝著墓室深處掠出,把這人引出來再說。要是在這兒動手,怕是眨眼功夫,一干人就得死絕。
剛搶出片刻,立即身形一矮,朝一旁滾去,就覺咻的一聲,一道勁風擦身而過。手掌在地上一拍,就借力躍起。
這時候,就聽那邊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他??他不是我家先祖,他是滿道??"一句話還沒喊完,突地戛然而止。就見血光迸現,那蘇老頭已經是身首異處。
我趁此機會,立即雙手結紫薇印,朝著那鬼東西按去。心中別別亂跳,一時間無數念頭在腦海中亂竄。當年那個滿道人以及幾個遊方術士,被蘇家人誘騙到墓裡後,就再也沒上去過。
就連蘇家人也以為這滿道人早已經死了。如今看來,這滿道人不僅沒死,反而把蘇家那個先祖給除了,並且鳩佔鵲巢,自己穿上了蟲衣封入了棺中。聽蘇老頭說,當年滿道人下去的時候,年紀已經頗大,如今鬚髮皆黑,想必已是返老還童。
只是可笑這蘇家,還一直把他當成是自家先祖在供奉。
正轉念間。就見那滿道人緩緩地轉過頭來,閉著雙目,手裡拎著一個斷氣的弟子,臉上血跡斑斑,瞧著尤為陰森。
我微微調息了幾拍,身形微側。腳下不丁不八,屏氣斂神,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滿道人瞧。過得片刻,就見那弟子的屍體啪嗒落在地上。
我心中一沉,立即雙手結印,就見一道黑影倏忽飄了過來,猶如鬼魅一般。當下法印按出,立即搶身而上,腳下連續交疊,走魑魅步,並指朝他肋下點去。
手還未觸及,就見那滿道人跟一張紙片一般。輕飄飄地向後蕩去。我足尖一點,立即使一個陸地飛騰,掠身而上,結拘邪指點他眉心。
就在此時,那滿道人的身影突然在眼前消失。我心中狂跳,不及細想,立即一個矮身,就覺一隻手掌堪堪擦著我的頭皮掠過。立即翻身滾出,凌空拍出一個番天印,趁勢從地上躍起。
身形還未站定,猛地朝旁閃出,只覺左臂劇痛。血光迸現,傷痕見骨,要不是躲得及時,只差得毫釐,這隻手臂恐怕就被齊齊斬下。
身形翻出,就見那滿道人怪異地立在那兒。手掌又是朝前劈出。我立即擰身避開,就見他又是一記手刀斬出。
不敢有絲毫停留,當即走魑魅步,左穿右繞,同時扣住一把銅錢,朝空中灑去。使個茅山術中的"銅錢指路",落在地上,登時滿地滾動,在四面八方發出叮咚碰撞之聲。同時身形掠出,悄無聲息地繞著那滿道人急轉。
覷中空檔,當即雙手分結五雷印,念動法咒,就要招來五雷轟頂。就在這時,卻見那滿道人突然轉身,一隻手掌朝我一抓。
我心中大驚,立即撤了五雷印,朝旁避去。只覺後背一痛,頓時血流如注。一時間無暇細想,當即朝後滾去。眼見就要滾到墓壁上,手掌在地上一拍,借勢躍起,就聽"擦咔"一身新,身後的石壁多了一條深深的劃痕,猶如被一刀斬過。
身形未定,就見那滿道人站在那兒,又是朝我遙遙揮了一抓。我腳下一個交錯,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