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見那兩人一手趴在棺沿上,一手抓著鐵棍,正探到棺中搗鼓。√
"老??老大,下??下頭好像戳到了屍體!"一人顫聲叫道。
"慌什麼!"花頭巾扯著嗓子喝道,"說不定是具乾屍,下去把屍體撈上來!"
那人哆嗦了一下,臉色發白,但還是硬著頭皮攀上棺沿,緊接著就爬入棺中,瞧不見他人了。他那同伴掛在棺沿上,瞪著眼睛望著棺中。
過了片刻。聽他叫道:"二桿子,二桿子?"
一連叫了幾聲,卻沒人答應。
"怎麼回事?"花頭巾叫道。
"不??不知道啊。"那人又轉回頭去,朝著棺中連叫了幾聲。"二桿子,說話,二桿子!"說著,用那鐵棍探到棺中撩撥。
這時候。又是"咯咯"幾聲響起。我凝目望去,只見那棺中突然間蒸騰起一道黑煙,嫋嫋而上。從我這望過去,正好就見到一個腦袋從棺中浮了出來。
趴在棺上那人喜道:"二桿子,你一聲不吭的做什麼?"
連叫了幾聲,卻不見那二桿子回話。我瞧得心中一沉。那人叫喚了幾聲之後,想必也是看出不對,伸手去拍了拍那二桿子的臉。
他這一拍,我就見那顆腦袋往下沉了沉。這就像是一個皮球浮在水上,被人拍打一下,往下一沉的模樣。
那人嘴皮開闔,像是低聲說了句什麼,又伸手去抓住那顆腦袋的頭髮,往上一拎。赫然就見那顆腦袋被他提了起來,脖頸上鮮血淋漓。
那人立即尖叫一聲,叫聲未絕,就見血光閃過,一顆人頭沖天飛起。他沒了首級的身子立在那兒,手裡還拎著同伴的腦袋,過了一會兒,才咕咚栽倒。
霎時間,墓中尖叫一片,一群人紛紛朝後逃離。就聽"砰"的一聲響,是那花頭巾朝天放了一槍,大叫:"慌什麼!"被他一喊,眾人這才稍稍鎮定下來,手中操著各種傢伙,直盯著那石棺瞧。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這怕是那蘇家先祖出來了。只聽那蘇家那老東西呵呵笑道:"祖宗在上,請您老把這些狗雜種一一除掉!"就見他用力抬起頭來,看向石臺之上。
"掃把星,你到底看得怎麼樣了?"
"看不出來。"我已經把這石墓看了個遍。一時之間卻並沒有看出什麼頭緒。
"你妹啊!"騷包臉大罵了一句,"遇到你準沒好事!"
顧思寒道:"那些人怎麼會沒事?"
"誰他媽知道!"
"蘇老爺子,你還是把破陣的竅門趕緊說了,否則咱們誰也逃不了。"顧思寒朝蘇家那老頭道。
"呵呵呵,我既然進來,就沒想著再出去。"那老東西呵呵大笑,"幾位老哥,我蘇方貴對不住你們。就陪你們一道赴黃泉了。"
他這番話一出口,立即又引得幾個老頭大罵。
就在這時,只見那棺中黑煙蒸騰,模模糊糊地坐起一個人影。那花頭巾大叫一聲:"給我幹!"
當即舉槍就要射。只是手剛抬起,突然一道血光閃過,就見這人拿槍的手齊肩而斷。這花頭巾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半晌,才猛地尖聲嘶叫起來。滾到在地。其餘盜墓賊嚇得面如土色,發一聲喊就要朝之前挖出的盜洞逃去。
沒逃得幾步,就見血光暴現,齊齊被斬去首級。倒地而亡。
"我勒個去啊!"騷包臉低低地罵了一句。
蘇家那老頭神經質地呵呵冷笑。我心頭急轉,運轉起陰陽瓶,將氣機緩緩擴了出去,但我不知道這禁制的具體構造。一時間卻無法以此破法。
那花頭巾在地上滾了一陣,就沒了聲息,也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怎地。墓室中立即一片死寂,那三個老頭各自臉色灰白。
就見石棺中的黑色煙氣瀰漫起來,朝著墓室四周散去,那棺中坐著的人影也就逐漸清晰了起來。從我這邊望去,就見這人露出的上半身血跡斑斑,卻是一絲不掛,頭上似乎是結了個道髻。
心裡頭一動,朝那蘇老頭道:"老頭,你家先祖是個道士?"
那老東西趴在地上,呵呵笑道:"什麼道士?我們蘇家自從改用姓後,早就沒有道士了。"
我心中念頭急轉,道:"你仔細瞧瞧,那是不是你家先祖?"
蘇家那老頭冷笑了一聲,道:"那還有誰?"說著。用力抬起頭,去看向那上頭的石棺。
這時候,就見棺中那人站了起來,過了片刻,從棺中爬了出來。嫋嫋黑煙飄散,見這人閉著眼睛,赤裸的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