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喘了幾口氣,只覺喉嚨間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就見那老妖婆站在那兒動也不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她問了一句:"你這小娃是什麼門派的?"
我也不知她突然這麼問有什麼意圖,心中盤算,連連咳嗽,沒有去接腔。就聽她道:"說你是茅山派的,又用的天師道的法術。"
我在心中轉了轉,就說:"那你又是什麼?"對於這個老妖婆,實在是看不透她的底細了,只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看不清的迷霧。
只是一說話,喉間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咳嗽連連。
那老妖婆眼珠子一轉,一根指甲就劃到了脖子上。我只覺得脖上一股陰森氣息。知道這老妖婆稍一動念,我這腦袋恐怕就得搬家。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直直地盯著她瞧。
那老妖婆在我頸間比劃了一陣,把手指收了回去。過得片刻,就見她瞳孔微微一縮。那條跟蜈蚣似的五彩蟲子倏忽出現在了她指尖。
"說罷。"那老妖婆的聲音聽來平平,但那對眼珠子卻是寒意大盛。
我咳嗽了一陣,道:"說什麼?"
那老妖婆眼睛眯了一眯,當即手指一挑。我眼前一花,就見那隻蟲子迎面射了過來。緊接著鼻中一癢。立即知道那隻蟲子是鑽進了我鼻中。下一刻,就覺鼻腔刺痛,這東西一進去,怕是就得鑽入腦顱之中。
一個念頭還未轉完,突覺鼻中一陣顫動,一道影子急急鑽出,正是那隻五彩蟲子,落回那老妖婆手上,抽搐了一陣,緊接著就滲出一灘黑水,一動不動。
"說,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那老妖婆一彈指,就把那隻已死的彩蟲拋了出去,渾濁的眼睛眯了一眯,目露兇光。
我又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裝聾作啞。
那老妖婆盯著我半晌,發出一聲冷笑,就背過了身去,慢吞吞地在洞內踱步轉圈。我瞧得幾眼,見她沒看向這邊,立即定下心神,悄然運轉陰陽瓶,去解背後的關竅。
那老妖婆走了一陣之後,就停在那裡,傴僂著個背,一動不動,像尊雕塑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趁此機會,我得以全神貫注,陰陽瓶徐徐推動,氣機滲透,頓時把被封的關竅開啟了一大半。
心中一喜,越發小心謹慎起來。就在這時,突然隱隱聽到幾聲急促的呼吸聲,心裡一驚。打眼望去,就見劉楠那鬼丫頭已經醒了,和林文靜挨在一起,兩人神情痛苦,呼吸粗重。身子不時扭動,發出輕輕的低吟聲,是母蟲又發作了。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就見那老妖婆轉過身來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立即垂了眼皮,收起陰陽瓶。過得一會兒,就見那老妖婆慢吞吞地走了過來,站在我跟前。
我心中暗凜,強自鎮定。
那老妖婆在我跟前站了一陣,突然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掌,拽住我脖子。只覺喉間一陣劇痛。隨即身子騰空而起,被她朝後拋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就滾落到地。
我關竅被封,身子無法動彈,也就無法趨避,這下子就結結實實地撞在地上,一時間頭暈眼花。還未回過神,耳邊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聲,瞥見兩道苗條的身影出現在我身側。
是林文靜和劉楠。兩個丫頭眼睛水汪汪的,猶如要滴出水來一般,目光迷亂,臉色雪白,嘴唇卻是紅得鮮豔欲滴。
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口中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吟聲。
我心裡咯噔一聲,當即把那老妖婆上下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這時候什麼也顧不得了,急運陰陽瓶,氣機形成一個漩渦朝著被封的關竅貫穿而去。
這時候。只覺臉上一陣溫良,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液體濺到了面頰上。轉眼一瞧,就見林文靜渾身發顫,嘴唇已經被她咬破,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她雙手抱住頭,猛地朝地上重重磕去,卻並沒能暈去,滾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知道她正在強行剋制慾念,這丫頭看似溫柔,骨子裡頭卻是高傲的緊,絕不容許自己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正在這時,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就撲了上來,是劉楠那鬼丫頭,趴到我身上,嘴唇鮮豔欲滴,呼吸粗重,直噴到我臉上,發出"嗚"的一聲低叫。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耳朵。
我被她咬得頭皮發麻,陰陽瓶急轉,猛覺背後一痛,被封的關竅當即鬆開,手掌掠出,一捏她的下巴,當即讓她鬆開了口,隨即一拎她腰帶,把她掀翻在地。隨即手掌一拍,在地上躍起,當機立斷,就朝洞外疾掠而去。
憑我的本事,暫時是對付不了這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