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手背上,一條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不禁又痛又氣,想起昨晚遭的罪,一時腦袋發熱,什麼也不顧了,大聲道:“你幹什麼!動不動就亂打人!”
“那下次不打你。”死女人面無表情地說,“直接丟井裡。”
我一聽,頓時就軟了:“別。你還是打我吧!”拍拍屁股起身往外頭走。
青子到廳裡沙發坐下,說:“我的早飯呢?”
我心裡有氣,心想他媽的老子被你折騰來折騰去,一個晚上沒睡過,一大早還要問我要老早飯!但心裡罵歸罵,臉上可不敢稍有遲疑,忙說:“我先洗個臉,立即去買。”
青子皺了皺眉頭,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你來做,外頭的東西不怎麼好吃。”
也真是夠了,這女人不僅懶,而且還挑嘴。我含糊地應了幾聲,衝進衛生間洗漱,刷著牙,衝鏡子上照了照,頂了好大兩個黑眼圈。
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上街去買了一些包子油條什麼的,路上就琢磨著晚上該怎麼辦。我現在已經可以完全肯定我那間屋子是有大問題的,說不定這房子鬧鬼就是跟我那間屋子有關。
青子這死女人一進門就佔了兩間房,偏偏把這間房留給我,八成是早就看出了問題,要說她不是存心的,鬼都不信!
昨晚這一夜雖然難熬,但至少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兇險,只是冷了些。但從錢老頭說的事情來看。這屋子肯定沒那麼簡單,住進這房子的人必定會遭受血光之災。
當初那姓段的一家子,還有那姓陳的,剛住進去也沒發生什麼事,只是一段時間後,突然就慘死在家中。說明這屋子殺人,是需要出現一定時機的。
一路上,邊走邊想,見到旁邊有家五金店,就進去買了個防水的電筒,還有一根柔軟的棉繩,揣在兜裡偷偷地帶回了家。
先把東西在樓下廚房找個地方藏了起來,再上樓把早飯送過去。青子吃了一口油條,嫌太油膩,最後只挑了一個菜包吃了,其餘的都歸了我。她起來去了書房,皺眉讓我趕緊去把廚房收拾出來,從今天開始自己煮飯。
我答應一聲,吃了飯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就下樓去買廚房裡頭的一些用具。又忙活了一天。總算是都收拾好了。晚飯燒了三菜一湯,以前三叔在外頭忙,基本都是我負責買菜燒飯,做得倒也嫻熟。
只是吃好飯,把鍋碗洗好收拾好。青子已經洗好澡換了衣服出來,讓我把髒衣服拿去洗掉。緊接著我就又被扔進了房間,練習那該死的破繩子。非典型民國日常
雖然相比昨天是好了些,但根本就堅持不了一息時間,於是又有我好受的。大晚上的跳進寒骨井裡去。
有了昨天的經驗,我倒是安心了些,去廚房把之前買的那個手電筒帶了出來,用麻繩系在胳膊上,然後爬進井中。
“花樣倒是不少。”青子冷冷地說了一句,不耐煩地讓我趕緊跳下去。
我攀著井沿,卻不敢輕舉妄動,小心地一點一點往下挪去。要在這個高度一不小心摔下去,雖然下面是井水,我怕自己會被摔暈過去。到時候就只能淹死在裡頭。
一直下挪到手腳無法夠到的地方,我才深吸了一口氣,湧身跳了下去。一下子就沉入了水底,渾身被冰寒的井水包裹。我浮上來吸了口氣,開啟手臂上的電筒,掃了井底四周的井壁一圈,倒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略作調整之後,深吸一口氣,往下潛去,尋到之前那具白骨的位置。藉著手電的光芒。在水底下就大致看清了這白骨的輪廓。
體格確實不大,骨頭也不粗,乍一看,很像是具少年人的骸骨,貼在井壁之上。比我要略高上幾分。我湊近前去,用手電筒仔細照了照,那骸骨的後腚處,確實是長出了一根軟骨,骨節分明。又扁又粗。
仔細查驗了那骨頭的接縫處,不是後來嫁接上去的,應該是自然生長。這九成九是一條尾巴。
但這跟猴子牛羊之類的尾巴,又有明顯的不同,要粗上許多。形狀是長扁形的,倒有點像是大壁虎的尾巴。
我看著有些頭皮發緊,只覺得渾身發冷。
我浮上去換了口氣,琢磨了一下,又再度潛下來,再仔細地檢查這東西的頭顱和胸腔,就發現了一個古怪的事情。
這東西雖然乍一看像是少年人的骸骨,但其實根本就不是個人。頭顱和胸腔上的骨骼組成跟人有十分大的區別,手臂也比尋常人要短上許多。這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
那根貫穿它胸口的大釘子色成赤黑,瞧質地顯然是赤銅所鑄,瞧刺入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