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看過去,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看時間估摸著已經是凌晨時分了,沒想到這女人還醒著。不知道是一直沒睡,還是被我剛才的響動給驚醒了。
我凍得直跳腳,哆哆嗦嗦地說:“好冷,這屋子裡好冷啊!”
黑暗中傳來青子的聲音:“冷什麼,這屋子就是這樣的,還不快去睡!”
他媽的。鬼才相信這屋子就是這樣!這大夏天的,平常吹風扇都來不及,這屋子卻冷得跟個大冰櫃似的,沒有問題才怪了!
我凍得實在受不了,就想去客廳找個毯子裹一下,但剛到門口,就聽到青子那女人的聲音:“又幹什麼,還不快睡,你要再動來動去,我就把你丟進井裡去!”
我可真惹不起這位姑奶奶,只得又把腳縮了回去。也不知這女人的耳朵是怎麼長的,都隔著一扇門了,還聽得這麼真真的。
這屋子裡寒氣逼人,而且還不是那種正常的冷,是那種陰冷,能凍到你骨髓裡去。我冷得實在受不了,就躡手躡腳地在屋子裡轉起圈來。走了幾步,我就覺得古怪起來。
這房間不大,只有不到十平米,人穿行在其間,似乎是行走在水中,有種水浪湧動的感覺,讓人有些搖擺不定。我朝身前揮了揮手,並沒有摸到什麼,但只要一走動起來。那種感覺就清晰地出現了。
“你又幹什麼?”那邊傳來青子不耐煩的聲音。
這女人的耳朵真是比貓還靈!我哆嗦著說:“這房子裡頭有古怪,不僅冷得很,而且好像有一層什麼東西!”
“有什麼古怪的,這屋子就是這樣,趕緊睡下!”
我只得躺了回去,但越躺越冷,實在是受不住,就盤了腿靠著牆坐起來,按照三叔教我的方法調息了幾拍,但還是抵擋不住那股子寒氣,冷得厲害,正想再爬起來,突然就看到眼前似乎有道人影閃過。
我嚇了一跳,寒毛都豎了起來,再定睛一看,黑暗中,依稀就見到有兩道白晃晃的人影站在那裡,披著一頭黑漆漆的長髮,也看不清面目,從身高體型來看。應該是兩個小姑娘,只是身上一絲不掛的,白生生的身體看得我眼暈。
我心裡突了一下,這兩人的身影看著眼熟,像是林文靜和劉楠兩個死鬼丫頭!
我頭皮發麻。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但盯著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不對。我爬起來,緊張地走上前去,伸手朝兩人抓了一下。果然那兩道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這是兩道虛影!活見鬼
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樣奇異的現象。站在當地呆了一會兒,眼角又瞥到人影一晃,就見兩個小姑娘的影子又出現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披著頭髮,一動不動。
我看著有些心寒,摸過去把燈給開了。屋子裡一亮,那兩道虛影就消失不見了。我再把燈關上,不一會兒,又能看到兩個人影站在那裡。
這時候我的好奇心反倒勝過了恐懼心理。又走近去,伸手往兩人頭上摸了摸,觸到的瞬間,人影頓時支離破碎。我不由得大為奇怪,不是說這兩個丫頭是被種在我體內了麼,怎麼會突然在這裡顯出虛影?
不久之後,兩人的虛影又再度出現,我見她們立在那裡,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也就大著膽子。湊近去繞著兩人細瞧。
“你再這麼看下去,小心眼珠子被剜掉!”正當我看得專注,青子的聲音又冷颼颼地飄了過來。
我臉上一熱,喜歡看漂亮小姑娘不是很正常的麼?但也不敢繼續看下去,趕緊地轉了臉。這一下子。就又覺得冷起來,趕緊抱著雙臂哆嗦了一下,這鬼地方別說睡覺了,就連站都站不住。
我挨著牆靠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青子這死女人為什麼知道我剛才一直盯著兩個丫頭看,難不成她能隔牆看人麼?忍不住問:“她們倆的影子怎麼會在這裡?”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迴音,我就又問了一次。
這回總算聽到那女人不耐煩的聲音:“兩個丫頭跟你一命三體,你能看到她們有什麼稀奇?”
“可是之前也沒看到過啊?”我不死心地問。自打從南疆古墓出來。也有兩個多月了,我也從沒碰到過像今天這樣的事。
青子卻再沒搭理我。我自個琢磨了一陣,心想八成還是這屋子搞的鬼。想著想著,就覺得手腳都快凍僵了,站直了雙腳跺了跺,搓著雙手哈氣。
“又作什麼怪,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那死女人的聲音又從對面傳了過來。
我很是委屈地道:“真的太冷了,不動一動要凍僵的,明天誰來給你做早飯,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