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我不由得好奇。我之前一次聽到“術士”這個詞是當初在劉家大宅,三叔說那姓鐘的很可能是個術士。
錢老頭說:“這姓聞的術士八成是大有來頭,咱們潭城裡的幾位頭面人物都對他恭敬有加。他一來就讓工人們立即停手,說是這房子絕不能動!有他這句話,就沒人敢再動這房子。”
“那姓聞的是看出了什麼?”我問。
錢老頭嘿的笑了一聲說:“那姓聞的看沒看出什麼我不知道,不過那個跟他來的小孩,在繞著那房子轉了一圈後,就指了房子外頭三個地方讓人往下挖。”
“因為有那姓聞的說話。工人們立即動手,按著那小孩指定的位置挖了下去。結果你猜怎麼著,果然讓他們挖出了東西。”
“快說快說,是什麼?”我催老頭,讓他別吊胃口。
錢老頭比出三個手指,說:“三口瓦缸。”故意停頓了一下,才說,“你猜這裡頭裝得什麼東西?嘿嘿,打死你都想不到!”
我見他說得篤定,心裡一轉念,脫口而出:“難道是白文禮家的?”
錢老頭拍了一下大腿:“你這小娃娃真是機靈!真讓你猜著了,那三口瓦缸裡裝的就是白文禮的漂亮老婆和兩個孩子!”
“這三人也不知道被埋在裡頭多少年,但奇怪的就是,這三人面貌栩栩如生,除了沒有呼吸沒有溫度,簡直就像活人一般!”
一說到這個,我更加覺得好奇。我跟屍體打交道這麼久,見過儲存得最好的無外乎是劉楠那個鬼丫頭,屍身不起斑點,無腐臭。但容貌依然難免異常,比如嘴唇發黑,臉色蒼白等等。像錢老頭說的這種猶如活人睡著般的屍體,還真是聞所未聞。
錢老頭說:“那小孩子當時就指揮工人把三人從缸裡抬出來,堆到一起。然後這小孩從包裡掏出一捆白白細細的麻繩,就把三具屍體給捆了。後來不知怎麼處理了一番,就堆在一起一把火給燒了。稀奇的是,那三具屍體燒成灰後,那小孩從灰燼裡一陣摸尋,居然給他拎出一捆繩子來。他那麻繩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居然連火也燒不掉。”
聽到這裡,我覺得有些怪怪的,就問:“那小孩子長什麼樣?叫什麼?”
錢老頭想了一下,說:“長什麼樣……記不大清楚了,大概模樣還挺周正的。至於叫什麼,好像……好像姓馮。”
我一下子呆住了。只覺得整個人木木的。因為錢老頭說的那捆麻繩,讓我想起了當初在劉家大宅三叔給過我的捆屍繩。如果按時間來算,當年這小孩子七八歲,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年齡也對得上。難道當年來過潭城的小孩,真是孩童時期的三叔?超凡存在
“這孩子是不是叫馮三?”我聲音都有些發顫。
錢老頭似乎覺得我的反應有些奇怪,多看了我幾眼,說:“那就記不清了。”
“那後來呢?那姓馮的小孩怎麼樣了?”我接著問。
錢老頭說:“後來……後來那孩子就跟姓聞的術士一起離開了。臨走前。姓聞的術士交代下來,說這棟房子千萬不能拆掉。這不,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那姓聞的和那個孩子最後去了哪?”
“這我老頭子可就不知道了,像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誰知道會出現在哪裡。”
我不由有些黯然。不過想起當年這小孩子極有可能是三叔,不由又有些很奇妙的感覺。想著他當時雖然才七八歲,但已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點玄機。端的是威風霸氣。
“自打那以後,這房子是再也沒人去住,一直荒廢到現在。”錢老頭說,“對了,剛剛賣你房子的陳老闆,你知道他是誰?”
我心裡一動,說:“難道是當年死在裡頭那個外來戶的後代?”
錢老頭一撫掌:“著啊,我就說你這小娃子聰明!這人就是當年那人的兒子。他們家是房子的所有人,這麼多年來,一直苦於這房子無法脫手。沒想到今天來了你們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蛋,居然把盤子給接了。算是給他挪開了心中一塊大石!這陳老闆回去之後保準是歡天喜地,要大擺一桌子慶賀。”
我“呵呵”了幾聲,這麼說起來我倆到成了接盤俠,冤大頭了。唉。不過買都買了,又能怎麼辦?
錢老頭肅聲道:“你這小娃子,聽完我說的這些個事後,你們不會還要去住那房子吧?”
我苦笑:“我那姐姐軸得厲害。她要做的事,還沒人能攔著的。”
錢老頭拍了幾下大腿,連連搖頭:“年輕人啊,太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為多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