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引香符一經燒化,就會散出一股常人聞不到的氣味,但是隻要有天師道弟子在附近,就能順著這香氣尋了過來。只不過這符籙在距離上有些雞肋,僅限於二里之內,而且不能有大風,否則這香氣就會被泯滅。這些符大約是其中某個天師道弟子剛剛取出,但還沒引燃,就死在了當場。
那騷包臉將那符籙團了團,往地上一丟,就一聲不吭地往洞外走去,只是他跛了一條腿。走得再快也有限。
盧霞有些奇怪地道:"你那朋友怎麼了?"
我現在也是被這姑娘整得有些暈圈,道:"咱們也得走了,天師道的人很快要追著香氣摸過來了。"
姑娘疑惑地道:"為什麼呀?等他們來不是正好,可以告訴他們陳師叔遇害的事。"
我見這姑娘一臉純真。有些哭笑不得,拉了她就往外走,道:"咱們要在這裡被他們撞到了,那可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這時候。空中的符火已經燒盡,洞內一片漆黑,盧霞被我拉著踉踉蹌蹌地跟著走,奇怪地道:"咱們怎麼會害陳師叔他們?"隔了一會兒,"啊"的低呼了一聲,"他們難道會以為是咱們害了陳師叔他們?"
我有些無奈,這姑娘的心思也太單純了些。拉著她趕緊朝洞外退去,其他且先不說,要是讓人見到她跟我呆在一起,怕就再也脫不了干係。
行得沒多久,就見那騷包臉一瘸一瘸地奔了進來,臉色發黑,壓著聲音衝著我們就叫了一句:"媽的有人來了!"
越過我們,就朝洞內奔去。我一聽,二話不說,拉了盧霞就往回跑。這姑娘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一聲不吭,跟著我就跑。
等我跑到裡頭,就見那騷包臉正往洞壁上攀去,目標正是我剛才藏身的那個地方。這是這個洞穴中唯一一個隱蔽的所在。我拉著盧霞奔到下方,將她往上一推,道:"爬上去。"
姑娘急道:"我看不見!"我壓著聲音衝上頭喊了一聲:"還不趕緊幫忙!"
那騷包臉伸出腦袋,罵了一聲:"真是掃把星,遇到你準備好事!"還是伸了手下,拖了盧霞上去。我跟著爬了進去,頓時三個人就擠成了一團。
盧霞正要說話,我一把就將她的嘴捂住。這時候,洞口那頭已經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隱隱聽到有人喊道:"是在這裡頭!"
接著那腳步聲由遠而近,跟著火光大亮,就見十數個天師道弟子奔了進來,有幾人手中舉著火把。將洞內照得大亮。
其中一人喊道:"大家小心,繼續往裡面搜尋!"
那騷包臉往下邊瞧了一眼,衝我比劃了個手勢,意思是要下去把這些人給撂倒。我還沒回應,就聽下頭一個女弟子喊道:"張師叔和茅山派、清微派幾位師長隨後就來,大家加緊搜尋!"
那騷包臉一聽,頓時悶了頭,不再打這主意。緊接著。下頭人聲喧譁,片刻之後就聽到一陣驚呼和哭泣聲,想來是他們發現了那一堆天師道門人的屍體。
有人悲聲大叫:"快去通知張師叔他們!"腳步聲紛亂,下面亂成一團。
我見盧霞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正要鬆開手,就見那騷包臉飛快地姑娘身上連點了數下,出手之快,盧霞連一聲都沒發出。就閉目暈了過去。就見那騷包臉衝我噓了一聲,指了指盧霞,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我仔細一檢視,這姑娘的狀態似乎極為古怪。伸手摸了摸她的脈搏,還有極其細微的跳動,但整個人的氣息卻似乎是突然斂去了,就算我此時緊貼著她。如果只是靠感覺,也察覺不到一絲她的氣息存在。
心念一轉就明白過來,大約是被這騷包臉用某種秘法封了幾處關竅。這種手法我倒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時候洞口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有許多,應該是天師道張善正等人趕過來了。
我心裡一動,頓時明白了這騷包臉的意圖。連著調息了幾拍,將調息法運轉到極致,收斂去周身的氣息,再去看那騷包臉,發現他身上也是氣息全無。這樣一來,我們三個人躲在這裡,轉瞬間就成了冰冷的石頭,只要不是有人留了心,到我們近處檢視,就算張善正這樣的人到來,也未必能發現我們。
不過我卻瞧不出那騷包臉用的是什麼法門。那騷包臉瞧了我一眼。也是臉露詫異之色。就在這時,腳步聲逼近,就聽那張善正的聲音急急傳來:"人在哪裡?"
腳步紛亂,接著就傳來許多天師道弟子的哭喊,聽聲音,似乎有許多是那陳師叔的門下弟子。
"哭什麼!"只聽張善正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