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冷汗一顆顆地順著臉頰滾落。這地方雖然熟悉,我卻不敢亂走半步。在剛才的一瞬間,我忽然就想明白,當年白文崇在九陰塔之外佈下的另外一個陣法是什麼了。
很有可能是個骸孽陣!
死人臉在他的筆記中,就曾經提到過。這骸孽陣,其實是一門降術。所謂的降術,最早起源於數千年前。是利用陰陽五行生化的原理,透過犧牲某種生靈祭品而觸發的詭異法術。聽三叔說,如今在東南亞盛行的降頭術以及東洋的一些巫術,都是由這降術演變過來。
最早的降術,其實是茅山一個姓洛的道士發明的。這人天資極高,驚才絕豔,卻偏偏喜歡走些歪門邪道。後來利用降術做了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被當時的茅山掌教給打斷雙腿逐出了門牆。
這姓洛的被茅山派除名後,非但不思悔改,反而一門心思用在邪術上,把他的降術發揚光大,並且在晚年時開宗立派,招納門徒,稱為“降教”,他所創出的降術也廣為流傳了開去,甚至漂洋過海傳到了海外。
而這個骸孽陣,則是降術中一種極為駭人的法術,不僅喪盡天良,而且歹毒異常。要佈置“骸孽陣”,首先就是讓一個人慘死。最正宗的做法是把一個人裝在一個盛滿涼水的容器裡,然後放在火上加熱,把人慢慢煮熟,然後利用死者的骨骸,為其塑造一個“假身”,讓其怨氣附著其上。在布有骸孽陣的地方,就會時不時地出現慘死這的哭聲、咆哮聲、甚至是直接顯出人形,將在此地的生靈盡數屠戮。
這骸孽陣由於太過惡毒,即使是在降術中也是屬於大忌,但凡布此陣者,必然折壽。這白文崇,沒想到還是個降術高手,只是也實在是太過心狠手辣。為了保住這九陰塔,居然不折手斷,連這種駭人聽聞的法術都敢用。
現在想來,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樓下那兩個渾身冒著熱氣的男人。恐怕就是被白文崇活活煮死的骸骨。瞧他們的模樣,說不定就是當年焚香會派過來追殺白文崇的人,後來反被白文崇擒住,做了這骸孽陣下的亡魂。
這九陰塔本身就是用來聚散陰氣的特殊陣法。再加上這骸孽陣,當真是互補有無,天衣無縫,就連顧天涯這樣的厲害人物。在取得白文崇留下的解法之前,也不敢進這樓裡半步,就足以說明這裡頭是藏著多大的兇險。
青子那死女人神通廣大,可以在這樓裡橫行無忌,我可沒這本事,只要走錯一步,恐怕就得身首異處,死得連渣都不剩。惡魔校草:甜吻拽丫頭
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卻想不出一個有用的辦法,冷汗溼透了後背,冰冷刺骨。
正遲疑間,就聽到極輕微的“啪”的一聲,就見我和青子的房間同時亮起昏黃的燈光。與此同時,一股暗紅色的粘稠血液從門縫裡淌了出來,逐漸蔓延到樓板,延伸到我腳下。
我往後退了幾步。可不敢被它沾上。血液繼續蔓延,逐漸順著樓梯淌了下去。
我看著這有些熟悉的一幕,突然間心中警鐘打鳴。心念剛動,就見從天花板上垂下了兩條雪白的手臂。從這纖細的手型。一看就是一雙女人的手。
我一顆心怦怦亂跳,也許是生死攸關,我一下子福臨心至,立即依著青子教我的口訣。把身體調整到睡在麻繩上時的狀態。這一刻,不陰不陽,無生無死。斂了聲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那雙手緩緩地撩動著雪白的手指。從我眼前晃過,卻似乎並沒有發現我。我一邊心跳如雷,一邊卻是稍稍地鬆了口氣。剛才似乎是被我賭對了。
青子這死女人既然買下這宅子,想必是早已經看穿了當初那白文崇的所有佈置。我有什麼能耐,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既然她臨走前都沒跟我交代一聲,想必早就已經給我留下了在這凶宅中保命的辦法。
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跟她教我的這篇口訣有關。青子在教我這的時候,也就隨口那麼一講,並沒有說這篇口訣的來歷。後來我就自己胡謅了個名字,把它叫做“陰陽瓶”。當時跟青子學了這東西,其實是為了能讓自己在麻繩上睡個好覺。不過慢慢的,我就發現,這陰陽瓶似乎另有玄妙,能夠用來調節體內的陰陽變化。
隨著習練日久,對於陰陽瓶的操控也就越來越精細,逐漸的就能讓體內的陰陽氣息與周遭的氣機相互融合。這樣就算在睡眠之中,也能本能地隨著周遭氣機律動,隨時調整方位,不至於從繩上摔下。
我剛才也是靈機一動,就把陰陽瓶給用了出來,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還真讓我抓住了關竅。這時候我倒有些明白過來,這骸孽陣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