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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降術

這老頭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初我跟青子從南疆出來,曾經在各地遊玩了數月,去過很多地方,唯獨就海上還真從沒去過。

依著青子的脾氣,毫無預兆地就買一張船票,一個人去海上浪一圈,那也是說得過去的。這樣想著,倒是心安了不少。眼看天色不早。就從錢老頭店裡出來,打著雨傘回了家。

今天本來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卻沒想到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只覺得有些心力俱疲,飯菜早都已經冷了,也沒胃口吃,就都收拾進了廚房。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就下樓脫了鞋襪,鑽進了寒骨井裡。

其實今晚青子那女人不在,我就算偷回懶也沒人知道。但或許是這幾年下來,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不下去倒反而有些不自在。

井底依然寒氣逼人,不過經過幾年的磨鍊,倒是已經不太懼怕其中的陰寒之氣。我沉入井底,在水中盤腿而坐,就像以往一樣在井中繼續鍛鍊雙眼。

寒水之中,寂靜無聲,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一聲極輕微的叮噹聲。這聲音似乎是什麼金屬物摩擦發出的聲響,在水中傳出。聲音又有些變形。

我心裡一驚,立即在水中睜開了眼。此時井中依舊漆黑如夜,但自從開了夜眼,即使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目光所及之處,也如白晝般清晰可見。

隔了一會兒,又聽到叮噹一聲。我從井底站起,讓井水拖著浮了上去,然後在那具古怪的骸骨跟前停下。看了半晌,卻沒發現什麼異樣。但剛才那聲音,分明就是它身上的鐵鏈撞擊發出的聲音。

在這寒骨井中,水基本是死的,也不會有任何的對流。如果沒有外力激發,那鐵鏈不可能會自己發出響動。

我再等了好一陣子,那鐵鏈的撞擊聲卻消失了,再沒出現。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怪事迭出。我只覺得一陣心煩氣躁,似乎是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又不知道是什麼,說不出的難受。

只得浮出水面。也不依靠繩子,徒手沿著井壁爬了上去。

自從三年前,青子就不再給我丟繩子下來,只能靠我自己爬將上去。我記得第一次。我足足爬了有一整個晚上,每每都是剛爬上一段,就摔回了水裡,要不是當時的我已經有些習慣於井底的寒氣,當晚恐怕就得死在裡頭。經過這些年的反覆練習,此時倒是已經遊刃有餘。

洗了個澡,就上了橫在屋中的麻繩。這些年倒真是睡得習慣了,早已不用再擔心在睡夢中從繩上摔下來。只是今夜對面房間的門開著。裡頭的人卻是不在,一時間讓我很是不習慣,再加上今天的董爺的事,在頭腦裡轉來轉去,就怎麼也睡不著。女王本色

那兩個鬼丫頭的虛影一如既往地出現在我對面靠窗的位置,兩人的臉被披散的長髮遮著,白花花的身子相比以往,卻是要長大了不少。也高挑了不少。這些年隨著我年紀增長,這兩個鬼丫頭居然也隨之一點點長大。要不是我親眼所見,實在是無法相信。

盯著兩人白花花的身子看了幾眼,似乎是聽到青子冷笑了一聲:“再看下。當心被剜了眼睛!”頭皮一麻,當即轉了目光,不敢再看。

心裡亂糟糟的,胡思亂想了許久。才總算迷迷糊糊的睡去。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模模糊糊地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我一個激靈,頓時就清醒了一半,隱約聽到那古怪的聲調似乎是有人在唱戲。

我當時就頭皮一麻。徹底地清醒了過來。我們周遭荒的很,也沒什麼鄰居,大半夜的哪來的唱戲聲?

我當時就睜開了眼,身子卻是一動不敢動。

就在我身邊,離我不到一尺的地方,此時正站著兩個人影,卻不是林文靜和劉楠兩個鬼丫頭,而是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光著身子,周身的皮肉透著一種妖異的亮紅色,手裡頭拿著一把大砍刀,一搖一晃,慢慢地在房間裡走動。

我屏住呼吸,心念電轉,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我發現整個房間也出現了變化,已經不是原來我熟悉的那個臥室。而是變成了另一個我完全陌生的房間。唯獨我身下這條麻繩,依舊橫跨在那裡,穩穩地託著我。

青灰色的牆壁,青石地板鋪成的地面,散落著幾張損壞的木桌椅,整個屋子充斥著一種腐爛的黴味,似乎是好久都沒人進來過了。

在牆角處,整齊地擺放著幾口大瓦缸。

這個場景。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心裡一激靈,猛地就想到了當時錢老頭說過的一件事情。

很多年前,錢老頭那個當警察的小舅舅曾經跟他師父第一次踏進了8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