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離去已久,但旺財的名字並不是白叫的,她追蹤的能力比起那些狗崽來,只強不弱。當初就是因為她,我們才能及時找到火熾局的陣眼,從而救下眾人。隨著她年紀日長,這千里追蹤的本領倒是越發厲害了。
尤其是在這種陰雨天氣,她在陸地的遊走速度極快,我吃了些東西,體力恢復了不少。緊跟其後。
這樣一直奔襲到夜間,已經是穿過了潭城。這些人一路走的都是些荒僻的地方,大約要隱藏行跡。我找了個地方,買了些吃的,跟旺財一起分著吃了,又休息了一陣。旺財朝著西方昂著頭尖叫一聲,已經急不可耐。一人一蛇繼續向前追襲。
漆黑的夜色,對於別人或許是一種障礙,但於我卻是無礙。旺財也是如魚得水,她是天生的夜眼,自打一睜眼就能看破黑暗。
連著在荒野間長途奔襲了兩日,旺財收住勢頭,在前頭停下,昂起腦袋,盯著一個方向啾啾地叫了幾聲。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連續十數日的陰雨天氣,在今日迎來了一個豔陽天,此時日頭剛剛落下,殘留了一道夕陽,掛在天邊,如血般豔麗。我極目望去,只見到前頭一片小樹林,背後靠著一片低矮的丘陵。
旺財衝著我啾啾了幾聲,卻不再繼續往前走。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歇息,她既然停下。就說明那幫人已經被我們追及了,就在前頭的林子裡。
我拿出些乾糧跟她分著吃了,又喝了幾口水,眼看天色還亮,就把身子縮了縮,窩在角落裡閉上眼睛先睡一會兒。肚皮上一涼,是旺財這小怪胎纏上了我的腰,把小腦袋往我肚皮上一靠,也跟著打起瞌睡。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我一動,旺財便也立即警醒,昂起腦袋,一雙眸子在黑夜中閃著幽光。
我拍了拍她腦袋,讓她稍安勿躁。在這兒又等了一會兒,眼見頭頂烏雲掩月,夜色也已深沉,拍了一下旺財,她立即從我身上爬下,鑽入草叢,往那片林子潛行。蛇性本就是屬於黑暗。潛蹤的本領來自天賦,在這種荒野黑夜,她一隱匿了身形,真是無聲無息。
我稍稍落後她一些出發,直到了十分接近那片林子的地方。這才停下,找了個土坡隱蔽在下面。不一會兒,青影一閃,旺財已經回來,朝著我啾啾了幾聲。
我找到一塊空地。撿了一段樹枝給她。她用尾巴一卷,立即在地上畫了起來,雖然畫得是潦草難看了些,但從上面看,還是能看出是四個人,正在裡頭睡覺。
“你麻老爺、燕子姐他們呢?”我不由得皺了眉頭。
旺財啾啾了幾聲,搖了搖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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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不由得一緊,麻老大他們肯定是被他們擄去了,此時沒見到他們,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麻老大他們已經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另一種則是麻老大他們可能已經遭了不測。
我喝了一口水,拍了拍旺財的腦袋,將身形隱入黑暗,朝著林子潛行而去。剛行出一半,就見旺財從前頭穿過草叢遊了回來。我立即在草叢中就地臥到,蟄伏其下。隔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踏草的聲音,我斂了氣息,聲音經過,開始逐漸遠去。這才微微直起身,透過草叢看去。
只見一個人影正往獨自往東南側行去。這人腦後掛著一根長辮子,像個女人,走起路來,一搖一搖的。
我“嘿”了一聲。就地臥倒。等他過去良久,再也見不到人影,又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見再沒人出來,這才朝旺財做了個手勢。小怪胎偏了偏腦袋。立即朝著那長辮子追蹤了過去,我隨後跟上。
我在後頭一直壓著速度,絕不跟得太緊,以免被人察覺。一直跟了大約五六里地,卻是進了一個小鎮子。這片地方大多是荒野和起起伏伏的低矮丘陵。唯獨這小鎮倒是聚居了不少人家。
此時夜已深,頭頂烏雲遮月,整個鎮子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幾戶人家還亮著燈盞。街上也是冷清得很,沒有什麼人還在外頭停留。
我跟旺財,且行且止,一直到快追出小鎮的邊緣,小怪胎才停了下來,昂起腦袋盯著前面一座大宅子。這宅子青磚黑瓦,好大一進院子,在這鎮中大概也是大戶人家了。
大門緊閉,我貼在門上聽了一陣,沒聽到什麼聲響,拎著旺財翻牆躍了進去。院中坐落著好幾進房子,看著也都有些年頭了。我悄無聲息地掩了過去,剛到走廊,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摸進其中一個房間,就見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頭朝裡臥在地上,地上一灘血跡。我伸手到兩人脖子上一摸,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