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思寒劈出的青龍鎮煞釘,正被廖萬山一把扣住,我腳步一晃,合身而上,一手拘邪指,一手扣了枚鎖骨釘,仗著魑魅步,欺身而上,拘邪指連點這老東西腰眼、肋下、後心數處,只是根本無法近身,手指反而被震得發麻。
身形一挫,微微調息了幾拍,聚氣於手,反手將一枚鎖骨釘拍向老東西的後背,隨即左手結了個玉環印。護在胸口。
右手掌心猛地一陣劇痛,鎖骨釘根本無法刺入,與此同時廖萬山一條手臂呼嘯而至,我只能以玉環印護胸,硬受了一記。身子被抽得凌空飛起,趁勢抽身退出,在地上連打了個滾,幸好之前就加持了"三花護體符",再加玉環印護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心中念頭飛轉,從此番交手來看,這老東西身上的古怪東西很有可能跟術數有關,術數一道,精深玄奧,要是無法知悉其中奧妙,以尋常法術恐怕是拿他沒辦法。
目光一轉,就見那騷包臉此時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三個香爐,在每個爐中分別燃了一柱香。三隻香爐成品字形放置在地,他立在中心,雙手交疊,結了個手印,口中唸唸有詞,就見那香火猛地一黯,隨即大亮,三柱線香筆直地升起三道白色煙柱。隨著騷包臉手印往前輕輕一按,那三道煙柱就像活物一般,開始朝著我們這方飄了過來。
騷包臉突然輕喝一聲,那三道凝實的煙柱猛地散開,將我們場中三人籠罩。就聽焚香會那頭有好幾人同時驚叫:"咱們的焚香朝宗,這人怎麼會的!"
我心中一動,知道這騷包臉此時用的恐怕是焚香會的某種法術,只是不知他搞些煙氣上來有什麼用。就聽騷包臉大叫:"亂看什麼,看他腳下!"
我轉眼望去,此時顧思寒一連祭出幾道符籙,手持鎮煞釘,腳下走了個禹步,以釘作劍,使了個天師道的"辟邪鎮煞鎮元術"。而姓廖的老東西一雙三角眼閃閃發光,往前跨出一步,此時煙氣繚繞,就見在那廖萬山腳下五步之內,白煙翻滾,似乎凝結出了一個圓形。
我定睛望去,心中猛地一跳。這煙氣在那老東西周遭,凝成的居然隱隱是個八卦。
就聽騷包臉"靠"了一聲,大聲罵道:"他媽的,是無極門的八神守宮!"聲音方落,就見人影晃動。那騷包臉已經一陣風般衝入陣中。
我隨即加入戰團,三人圍著廖萬山,各自出手,快得無與倫比。只是這一番下來,卻絲毫沒佔到半點便宜。
騷包臉猛地大叫一聲:"撕他衣服!"我和顧思寒聽得一愣,差點被那老東西給掃到,晃身避開,就聽騷包臉罵道:"你妹的,聽不懂人話啊!"旋即一手番天印,一手結了個玉環印護住胸口。欺身而上。
我和顧思寒同時返身衝上,三人從三個方向衝入,踏到第三步的時候,猛地身形交錯,一人直衝,兩人就地滾倒,攻入老東西下盤。顧思寒一近身,青龍鎮煞釘立即豎起上撩。那廖萬山身上的秘術雖然古怪,但青龍鎮煞釘畢竟是道門鎮煞法器,非同尋常。此下反撩而上,刺的是他的下體,也不敢太過託大,晃身避開。
我和騷包臉一上一下,趁機就去扯那老東西上衣。只是手指剛剛觸體。就如觸電般劇震。我聚氣於手,硬生生扛了一記,卻是無法再近一寸。這時就聽騷包臉怪叫一聲,整個人像風車一樣在空中打了個轉,被那廖萬山給劈了出去。
我和顧思寒見事不對。立即往後急退。騷包臉在地上打了個滾,"呸"了一聲,罵道:"這老小子出手真他媽重!"
我剛一站定,就聽那廖萬山猛地發出一聲怒吼,開始往身上抓撓。騷包臉叉腰冷笑:"瞧你漫爺的手段!"也不知這傢伙是使了什麼鬼手段。
那廖萬山嘶吼連連,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片刻就將上衣扯了個乾淨。我瞧得心中一驚,只見他身上刺滿了赤紅色的符文和禁紋,粗粗一瞧,似乎是某個禁法大陣。
騷包臉叫道:"這他媽的就是無極門的八神守宮!"
聽他一說,才知道這是無極門的一種獨門秘術。這八神守宮原本出自無極門一個名叫"八神九宮飛星大陣"的禁法大陣。後來無極門出了一個極為精擅術數的門主,有一日突發奇想,花了十年時間,將這"八神九宮飛星大陣"刺於人身,並且創出一套專門的法訣配合,流傳下來就成了如今的"八神守宮"。
不得不說,當年那位無極門的門主也是個術數奇才,虧他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這廖萬山修了八神守宮,那簡直就是個自帶"八神九宮飛星大陣"的人形禁制,怪不得我們使遍了各種法術。根本就無法攻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