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追出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青子的身影,那兩個女童神色冷漠地領著崑崙府一行人離開了墓室。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最後消失在視線,心中不知是酸是苦,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子。
少年不知愁滋味,只是未到事臨頭。
只聽到身後腳步聲響起,一人奔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叫道:"他媽的,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治治那兩個小丫頭片子!"
我把他的爪子拍開。騷包臉"靠"了一聲,滿頭大汗地出現在我眼前,瞧了我一眼。又衝墓室門口看了一陣,道:"你家大小姐走了。"
我沒理他,良久,才"嗯"了一聲。騷包臉在我肩上拍了拍。嘆了口氣。我一把拍開了,轉頭就走。騷包臉在身後怒叫道:"你什麼意思!"跟了上來。
這小子運氣倒是好,居然沒被崑崙府的抓去給活剮了。
騷包臉嘿嘿了一聲,笑道:"這八成還是瞧在你的面上。你家大小姐發的話,把我趕出崑崙府了。從此以後,老子他媽的終於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說著,仰天發出一陣怪笑,顯然興奮以極。
我瞧了他一眼,也是替他高興,只是一想到青子,就忍不住心中發酸,道:"鬼叫個屁啊!"
騷包臉收了笑,道:"你這是嫉妒!"
我沒理會他,朝墓中掃了一圈,就見那一干人等又開始對峙了。這也難怪,這幾方原本就是有淵源流長的舊怨,此時又添新恨,又哪裡是崑崙府幾句話就能調解的。
此時我心中空落落的,頗有些萬念俱灰,哪還會去管他們一幫人狗咬狗,身上懶洋洋的,什麼勁頭也提不起來。顧思寒此時去了顧家陣中,正與顧父他們說著什麼。等著他們忙完,就帶著燕子他們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我看了一眼騷包臉,道:"那個姓龐的做掉沒?"
聽我這一說,騷包臉立即"靠"了一聲,叫道:"他媽的,我剛才忙著應付那兩個小丫頭片子了,結果回來一看,就找不到那二逼了!"
我愣了一下:"跑了?"隨即就明白過來。這姓龐的明知與我們有解不開的血仇,到了這地步恐怕降教也護不了他。此時不跑才奇怪了。
騷包臉嘿嘿笑了一聲,道:"讓他跑。老子以後大把的時間,正好閒著沒事,嘿嘿。嘿嘿。"
"不許搞死了,聽見沒有。"這人我是一定要抓回來交給燕子他們,在肌肉男靈前收拾的。
"聽見你妹啊!"騷包臉怒叫一聲,"別他媽在我面前裝老大!"
"哦?"我冷眼瞥了他一下。
"你妹??"騷包臉咬了咬牙,道,"懶得跟你說!"隔了一會兒,又湊過來,道。"兄弟,咱們的關係可是一碼歸一碼,你可不帶在你家大小姐面前告狀的!"
我沒理他。只是想,從此以後,我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了。忽然就想到當年青子的師父離開她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是這樣茫然和失措,不由心中難過。
這時候,就聽有人叫了一聲:"陸景。"聲音清脆悅耳。
回頭一瞧。是魯莽精,走上前來,又朝騷包臉叫了一聲:"騷包哥哥。"說罷,就"格"的一聲笑了出來。
騷包臉立即黑了臉:"好端端的妹子。一個個都他媽被掃把星給帶壞了!"
魯莽精笑道:"你們倆這回是威風了!"
騷包臉冷哼了一聲,道:"一般一般。"
我見她來,就朝那邊的正在對峙的人群指了指,問道:"那人你很熟麼?"
魯莽精瞧了一眼。道:"你是說虞師叔啊?我跟他很熟的,在茅山派之中,除了我外公還有我爸媽,我可是最崇拜他了!"說著,露出一臉儒慕的表情。這也難怪,就這虞玄機的手段氣度,手段高妙,甫一出場就震懾群雄,就連我這男人都被他給吸引了,更遑論那些個小姑娘了。
騷包臉冷哼了一聲,道:"不就是長一張小白臉,也沒什麼了不起。"
魯莽精道:"我虞師叔年輕的時候可威風了,號稱道門首席弟子,風頭無兩。那時候不知有多少姑娘追在我虞師叔屁股後頭呢!"
騷包臉道:"都出家做道士了,還勾三搭四。"
魯莽精白了他一眼,道:"我虞師叔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道士。他之前也是俗家弟子。只是後來才出了家。"
我聽得心裡一動,問道:"是因為什麼?"
魯莽精搖了搖頭,道:"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當時我虞師叔從外頭回到茅山祖庭,將自己關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