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屈漫就是這傢伙,將他手拍開,道:"那我可管不著。√"那騷包臉咬了咬牙,卻也不敢再躲下去,苦著臉,一溜煙小跑了過去。
就見他彎著腰,被那女童指著一通教訓,至於究竟說了些什麼,卻是聽不大清楚了。這時候,就見另一個女童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盯著我瞧了一眼。道:"你就是陸景?"說話聲音清脆,卻是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
見我點頭,這小丫頭就道:"跟我來罷。"轉身就走。我跟著她上前,從崑崙府那些人身邊經過。人一過去。身後那些人身形就是一轉,背朝後,在後頭組成了一道人牆,將外頭的目光隔絕在了外頭。
那女童徑自退下。就見一個窈窕的身影背對著我立在當地。
我胸口火熱,只是怔怔地瞧著她的背影,也忘了該說什麼,就覺得心中喜樂無限。只聽那死女人的聲音冷幽幽地傳來:"一見我不在,就滿口粗話,是不是皮又癢了?"隨即轉過身來。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手腳麻麻的,走到她身前,道:"我這人從小野得慣了,還是得有人管著才行。"說話間,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地望著她瞧。
那死女人冷笑了一聲,道:"就該打折了你的狗腿,瞧你還野不野得起來。"
"就活該打斷腿。"我想起當日在一別,原本以為就此再也見不到眼前人,一時間眼眶發熱。
只聽青子道:"幹什麼?從小就喜歡哭哭啼啼,現在還改不了這性子?"
我臉上發燒,立即反駁道:"不就在你面前哭過一回,用得著次次拿來說!"
青子瞧了我一眼,神情似笑非笑,道:"只一回麼?"
被她這麼一說,我立即想起當日在康平鎮外,我可是又在她面前結結實實地哭了一回。一時間有些無地自容,不過旋即就緩過勁來。在她面前哭麼,是我樂意,也不是什麼太了不得的事。
"那天我昏迷之後,你就帶著我去了崑崙府。"
青子道:"還不是你這人總不肯聽我話。"
我胸口一熱,道:"以後要是再不聽你話,就打斷我狗腿。"
青子沒有說話。轉身踱了幾步,道:"你這條腿怎麼樣了?"
我心裡一動,使勁跺了幾腳,道:"完全沒問題。"青子"嗯"了一聲。像是在想什麼,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站在她身後,離得她極近,鼻中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一時間心中迷糊,頭腦發熱,忍不住就想上前抱她一下。鬼使神差地,剛要伸出手去。就聽青子說了一句什麼。
我被她清冷的聲音一激,登時如夢方醒,忙退了回來,心想要是剛才真伸出手去,怕是這狗腿真是要被打折了。
就見青子轉過頭來,瞧了我一眼,道:"又作得什麼怪?"
我立即撓了撓頭,掩飾道:"啊??沒??沒什麼啊??"一時間面如火燒。
青子秋水似的目光在我面上掠過。倒也沒有深究,道:"你身上那兩個什麼時候脫體的?"
她一提這個,我就忍不住來氣,把事情說了一遍。數落道:"這事兒你可得負責,我他媽??"
青子冷笑了一聲,道:"什麼?"
我忙打住,一時間說溜了嘴。他媽的又冒出了一句髒話。
青子道:"這事本來就因你而起,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心想這事他媽的跟我又有毛線的關係。自始至終也是劉家和死人臉搞出來的事情,我就是個純粹的受害者。只不過這死女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又哪裡敢去跟她頂嘴。
我直愣愣地盯著她瞧,只覺得心中暖洋洋的一片。
"看什麼?"那死女人目光流轉,瞧了我一眼。
我忙把目光避開,心想:"當然是瞧你長得好看。"嘴上卻是問道,"崑崙府那群老怪物是不是給你下了禁制?"
等青子把目光轉開了,我就又立即盯著她瞧。
只聽她道:"什麼禁制?"
我聽得有些意外,就把騷包臉告訴我的一番話說來給她聽了。青子聽了,淡淡地道:"誰又能給我下禁制。"
我不由大出意料之外,聽青子說來,當日她打上崑崙府,原本是要逼迫崑崙府中之人給我救治,只是後來那群老不死的邀了她去府中相見。明明白白地說是人可以救,但務必要請她留在府中。
我聽得有些疑惑,青子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過了,這死女人平素除了看看書,逛逛街,什麼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