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說話,見魯莽精在一邊神情古怪地瞧著我,不由有些奇怪,道:"怎麼?"
魯莽精道:"沒什麼。"捂了嘴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見我瞧她,就避開了目光,盯著眼前一顆花生,說,"我以前就聽我媽說你喜歡罵人,我還奇怪,覺著你平時講話也挺斯斯文文的啊,沒想全是裝的。"說著,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懶得睬她。拍桌子道:"王大叔說得好!這幫鳥人就該操!"
袁老闆笑道:"大家都是痛快人!對了王二哥,你那位胖爺朋友怎麼樣,腿傷好些了沒?"又衝我們笑道,"事兒也真是巧了!咱們剛剛不是正好說到那位胖爺。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咱們這位王二哥啊,就是那位胖爺的朋友。"
我倒是有些意外,只聽王二哥恨恨地道:"狗孃養的齊家人!我那位老弟啊。腿傷倒還算是好的,就是給打折了,將養將養也能恢復。可是那幫狗崽子,實在是太狠毒,也不知暗中下了什麼黑手,我那老弟到現在都還沒醒,一張臉腫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那些大夫看了,也沒一個說得出道道來!"
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這不是氣不過,想著糾集一幫兄弟去找齊家的晦氣!可我那老弟兩位朋友又??哎,我只能忍氣吞聲去求藥,結果被那幫王八羔子直接給轟了出來!草他媽的,老子算是跟他們齊家沒玩了!"
我聽心頭一陣悸動,問道:"王大叔,你那位老弟姓什麼?是哪裡人氏?"
王二哥道:"我那老弟姓施,原本是住在潭城,跟我也算是多年的老友,前些日子帶著他兩個朋友到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是不是獅子頭?"
王二哥"咦"了一聲,道:"對啊,你認識?"
"他媽的,咱們晚上就幹了齊家那幫王八羔子!"我一拍桌子,心裡卻是咯噔了一聲,原來這胖爺還真他媽的是獅子頭那死胖子,那他的兩個朋友不是明珠和瘦竹竿還能是誰?
"原來你們是施老弟的朋友!"王二哥大喜過望。那袁老闆也頗為意外,笑道:"搞了半天,都是一家人。"
我心裡焦急,哪裡還坐得住,立即就讓王二哥領著去找獅子頭他們。袁老闆讓她閨女拿了幾柄雨傘出來。又囑咐她看著店,他自己則是跟著我們出來。看來這老袁也是個愛管閒事的。
幾人從茶肆出發,匆匆地就趕往王二哥的住處。行到半路,這雨勢倒是越發地大了。寒意襲人。到了地方一看,還是挺大一進宅子,看來這王二哥在岳陽一帶,也是頗有些來頭。
王二哥領著我們一進門,就見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出來,見到我們,倒是一愣。王二哥叫道:"是獅子頭的好朋友來了,快點準備些飯菜!"
那婦人一聽。立即答應了一聲,朝我們笑道:"你們先坐著,我去張羅張羅。"隨即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後堂,大約是王二哥的家人。
王二哥領著我們到了最裡頭一個屋子,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飄了出來。進得屋子,就見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坐在桌子前,拿了一柄扇子。朝著面前一口碗輕輕扇風。
聽到響動,那姑娘就轉過身來,穿著一身淡綠色的小套衫,齊耳短髮。模樣頗為秀氣,見到王二哥,就起身叫了聲:"二叔你回來了。"看到隨後進來的我們,不由得愣了愣。
王二哥朝我們笑道:"這是我侄女兒。是跟著咱們岳陽一位有名的大夫學醫的,就叫了他過來照顧。"又朝那小姑娘道,"這幾位都是你獅子頭叔叔的好朋友。"
那小姑娘打量了我們一圈,疑惑地道:"那我是該叫他們叔叔阿姨,還是哥哥姐姐?"
王二哥笑罵了一聲:"你這丫頭,你們各論各的。"
那小姑娘當即甜甜一笑,脆聲道:"哥哥姐姐好,我叫田蕊兒,你們叫我蕊兒就行。"
袁老闆在旁邊笑道:"這蕊兒啊,跟我們家小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連名字都起得像。"田蕊兒嬌聲道:"袁叔叔,小花怎麼沒來?"
王二哥打斷道:"你獅子頭叔叔怎麼樣了?"說著領著我們朝裡走。就見裡頭擺著一張床,再一靠近,就見到一個人臥在床上,蓋著被子,只露出個腦袋。光看這張臉。紅中透亮,已經腫得跟豬頭似的,要不是我跟這死胖子熟得不能再熟,換個人還真不一定認得出來。
田蕊兒道:"獅子頭叔叔的病很怪的,我師父也瞧不出來什麼,只能先開了一貼散淤的藥,給他外敷用。"
我瞧了一眼桌上那碗熬得黑乎乎的藥汁,大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