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聞人鳳聽到他二叔一聲令下,朝洛芸說了一句:"得罪了。"就要上前拿人。
洛芸雙目圓睜,怒道:"給我滾開!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即斬了你的手指!"
那聞人鳳臉上微微一紅,道:"你也不必害怕,我也不會把你怎麼著。"那聞二爺冷哼了一聲:"好惡毒的丫頭!人鳳,還愣著幹什麼,動手!"
聞人鳳應了一聲,伸手就朝洛芸肩頭拿去。洛芸手指一拂,成勾爪狀,直指對方喉嚨。從這倒是瞧得出,這女人很是習慣於斷人頸骨,而且下手極其迅捷狠辣。只不過此時她受到連番重創,連走路都不穩,手掌雖然掠出。卻根本來不及觸到對方,已經被聞人鳳格開,一隻手順勢朝她肩頭抓落。
我見洛芸那女人目中閃過一絲厲色,伸手拽住她衣領,往後輕輕一拽。那聞人鳳一下落空。神情微微一愕,就此停手。
只聽那聞二爺冷哼了一聲,道:"你想做什麼?"
我將洛芸拉到身後,瞧了一眼那聞二爺,道:"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說抓就抓吧。"
那聞二爺發出一聲冷笑:"你的人,你也是降教的?"
那宋叔見情形不對,忙打圓場道:"聞兄且喜怒。"走到我跟前道,"陸兄弟,這女人與你是朋友?"
我搖了搖頭。宋叔遲疑道:"那是??"一雙眼睛打量了洛芸一陣,"啊"了一聲,道,"這女人是被洛兄弟逮住的?陸兄弟也收到信箋了?"
我倒是愣了一下,道:"什麼信箋?"
宋叔瞧了我一眼,疑惑地道:"沒有麼?"頓了一下,倒是將事情說了。
原來,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急匆匆地趕到君山來,是因為各自收到了一封信箋。黃門、聞家以及當時在黃家做客的天師道弟子,盡數收到。這信箋說是一封"邀請函",但裡頭的內容卻是很離奇,把降教近日來的所作所為詳細描述了一遍,並把矛頭指向了君山。
在信箋的最後,是一句"好戲開場,誠邀一觀"。
宋叔道:"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邀請函,而且信中的內容實在匪夷所思。"
我聽得也是有些疑惑不解,聽他說起來,這封信箋中所說的無一不是事實,真是把降教近日來的所為一股腦地掏了出來,而且還特別點出,之前天師道、清微派聯合黃聞兩家先行去的那一批人,是被誘入了圈套。
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能耐,能夠將事情打探得如此清楚。
"是誰送來的?"
宋叔搖了搖頭,道:"不清楚。這信來得蹊蹺,我們三家居然一無所覺,想來真是後背發寒。"頓了一下,又道,"我和聞兄弟還有天師道的幾位朋友,商議之後,都是心中不安,生怕這信中所說之事是真的。就連夜趕了過來。"
我有些恍然,難怪這幫人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宋叔沉吟了一陣,疑惑道:"既然陸兄弟並沒有接到信箋,那是為何來此?"
這宋叔一直倒是與我們處的不錯,人也謙和。我也不必為難他,道:"我是查出有幾個朋友被降教設計捉去,所以趕了過來。"
宋叔恍然道:"原來如此!"瞧了一眼洛芸,道,"陸兄弟果然聰明,事先就捉住了這妖女!"
洛芸在身後冷笑一聲:"你個死老頭子,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抽了你的筋!"
宋叔微微一笑,卻是不與她計較,朝聞二爺道:"聞兄。這位陸兄弟也是為了救人,正好同咱們是一道。大家都是朋友,正好勠力同心。"
那聞二爺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宋兄說是朋友,那就算了。把降教這丫頭交過來,看在宋兄的面上,此事就算了。"
我聽得不由失笑,朝宋叔道:"我還有急事兒要辦,就不多說了,以後咱們一起吃個飯。"招呼了麻子兄弟倆一聲。就準備離開。
那聞二爺勃然大怒,厲聲道:"你是純心要與我聞家作對了!"
我根本懶得理他,與宋叔道了個別,拎了洛芸就走。
"還不攔下!"那聞二爺怒喝一聲。隨即就有幾個聞家子弟出列,將我們團團圍住。莫婆婆打了個哈欠。道:"吵吵嚷嚷的,真是煩人。我先睡會兒,能走了叫我。"說著就當真闔上了眼皮。
宋叔打圓場道:"兩邊都是朋友,何必弄得如此。聞兄,陸兄弟。咱們既然目標相同,不如這樣,咱們就一起上路,讓這妖女領路,你們看如何?"
宋叔這番話出口,那聞二爺臉色倒是稍和:"這位姓陸的朋友,實在不是我聞某人瞧不起你。只是這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