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困惑和不解的神色。
是的,楓丹的每一個原住民都曾經或多或少地在小時候聽過這個預言。
它宣告,楓丹的所有人最終都會溶解在水中,只留下水神孤獨地在王座上哭泣。
但,那不都是大人嚇唬孩童的傳說嗎?
然而,自以為穩操勝券的貴族在聽到沐風的話語時不由得露出了慌張的表情,但很快被他隱藏了起來。
該死,他怎麼會知道這個?
“那維萊特大人,我抗議!”
“這根本與本案無關!”
高臺上的那維萊特正想斟酌著開口,卻被一旁的芙寧娜出聲打斷。
“讓他說下去。”
“這與被告的作案動機有關,不屬於案件無關內容。”
,!
平日不著邊際的芙寧娜第一次露出了作為水神應有的威儀,她一眨不眨地逼視著沐風的方向,乾淨利落地打斷了貴族的抗議。
沐風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芙寧娜,轉而繼續著他的陳述。
“我想要說的是,”
“那不是童話。”
沐風頓了頓,隨即提高聲音說道:
“楓丹人的身體,會溶於原始胎海之水。”
“暴雨的天氣恰巧掩蓋了死者溶化後殘留的水漬。”
“而這,就是黑衣人消失的真相。”
譁——
沐風的話頓時激起了歌劇院中的強烈反應,喧譁和爭論聲不絕於耳,宣示著人們對沐風所說內容的震驚。
反應最為激烈的當屬原告席位上的一群貴族,其中一人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荒謬!這種沒有事實根據的傳說也能成為案件的證據嗎?”
看臺下的觀眾對此也持著懷疑的態度,只有少數幾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畢竟,沐風的言論太過離奇,很難取信於人。
貴族們似乎也料到了這一點,他們有恃無恐,篤定了沐風拿不出說服眾人的證據。
天平再次傾斜,局勢又一次向著完全不利於沐風的方向發展著。
審判席上的那維萊特沉默著,一旁的水神芙寧娜則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沐風,彷彿要將他徹底看透一般。
沐風同樣死死注視著那維萊特的反應,輕聲開口道:
“審判官大人,您覺得呢?”
“依據楓丹律法,最高審判官不得干涉案件的審判。”
那維萊特沉默了許久,卻以一個完全答非所問的答案回應了沐風的質詢。
但沐風明白了那維萊特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眾目睽睽之下,沐風再一次捧腹大笑了起來,狀若癲狂的笑聲迴盪在整個歐庇克萊歌劇院中,聽得所有的觀眾一陣心驚。
沐風用手指著那維萊特的方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中卻透著無限的悲涼。
“哈哈哈哈……那維萊特!”
“作為水之龍王,別說你不瞭解原始胎海之水的作用!”
“就因為什麼也不是的死板規矩,就放任你的眷屬被他人欺凌,甚至不敢出言作證!”
“這就是你的正義嗎?”
“回答我!那維萊特!”
質問聲迴盪在安靜的歌劇院內,沐風仿若窮途末路的癲狂讓歌劇院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高臺上的那維萊特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扣緊權杖的指節微微用力,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住口!那維萊特大人的公正豈能由你誣衊!”
一邊的貴族卻好像抓住了沐風的把柄一般,順勢攀咬了上來。
沐風停止了瘋狂的大笑,高高在上地蔑視著上躥下跳的貴族,彷彿是一尊神只在俯視著地面上的螻蟻。
忽然,沐風展顏一笑,那笑容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內心都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要證據是嗎?”
“我給。”
沐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暗藏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玻璃瓶中盛放著透明的液體,卻在燈光下隱隱透露著妖冶的藍紫色光芒。
這是沐風從貴族家中搜出的證物。
高臺上,那維萊特細長的龍瞳劇烈收縮,隨即化作一道凌厲的水光朝著被告席的方向衝去。
但,已經晚了。
“哈哈哈哈哈!楓丹貴族!我在地獄等你們!”
燈光的陰影下,少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