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德波大酒店發生的貴族遇害案,現在進入審判階段。”
楓丹庭,歐庇克萊歌劇院。
歐庇克萊歌劇院中座無虛席,無數的居民自發地湧入了歌劇院,翹首以盼著這場世紀大案的審理。
高臺之上,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和一旁的芙寧娜點頭示意之後,微微整理了衣襬,隨即莊嚴地宣佈開庭。
隨著齒輪轉動的清脆聲響,高居臺上的諭示裁定機閃耀出天平的藍色光芒,以平衡的標識宣告著審判的開場。
“開庭。”
那維萊特敲了敲權杖,歐庇克萊歌劇院內的竊竊私語隨之漸漸平息。
“現,有請原告陳詞。”
幾個小貴族隨之出現在原告席上,聲淚俱下地開始控告起兇手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他們的摯愛親朋手足。
高臺上的那維萊特不置可否,掃了一眼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芙寧娜,隨即平靜地宣佈被告出庭。
沐風高居在被告席上,輕蔑地掃視著惺惺作態的貴族們,彷彿是在嘲諷著這群跳樑小醜的不自量力。
沐風蔑視的態度顯然激怒了這一群小貴族,其中幾人頓時開始叫囂著嚴懲兇犯。
“肅靜。”
那維萊特用力敲了敲手中的權杖,隨即面無表情地發問道:
“被告,你是否承認原告所指控的罪行?”
“當然,是我所為。”
沐風輕鬆地攬下所有罪責,諭示裁定機的天平隨之微微傾倒,頓時激起了歌劇院中的一聲聲驚呼。
“肅靜!”
那維萊特再一次維持起歌劇院內的莊嚴氣氛,隨即按部就班地繼續訊問:
“那麼,請陳述你的作案動機。”
被告席上的沐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哈哈哈哈哈……那維萊特……你真是幽默……哈哈哈居然問我的作案動機………哈哈哈哈………”
“請被告保持嚴肅,陳述你的作案動機。”
高臺上的那維萊特表情不變,絲毫沒有被沐風誇張的表演影響,隨即嚴肅地重申了一遍問題。
“好!”
沐風突然收起來誇張的笑容,眼瞳中瞬間射出一道鋒利的寒光,冷冷地掃視著歌劇院中的所有觀眾。
“這就是我的動機。”
隨即,沐風迅速從隨身衣物中取出了一件小小的錄音裝置,在執律庭的人員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啟動了開關。
下一秒,一個貴族略帶著顫抖的聲音在整個歐庇克萊歌劇院內響起,陳述了他們陷害逐影庭隊長卡蘿蕾的企圖。
錄音的內容頓時在歌劇院內掀起了軒然大波,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大有蓋過錄音聲音的趨勢。
隨著錄音的放出,諭示裁定機的天平緩緩上揚,再次恢復了微妙的平衡。
“這是誣衊!”
原告席上的小貴族眼見情況不妙,頓時漲紅了臉嘶吼道:
“這一定是這個兇手脅迫他錄下的!”
歌劇院之中的聲浪隨著這句辯駁更加洶湧,雙方各執一詞,一時間爭論不休。
“肅靜!”
那維萊特不得不再一次出面維持秩序,隨即平靜地開口宣判道:
“根據楓丹律法,可能存在脅迫狀態下生效的檔案,不能作為證據出庭。”
一邊的貴族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擺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態乘勝追擊,企圖一口咬死沐風的罪行:
“所謂陷害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想必各位都瞭解案件的基本情況,”
“那我倒想請教,我們是如何做到讓那位逐影庭隊長口中的黑衣人消失的呢?”
歌劇院中的喧囂聲逐漸平息,似乎不少人漸漸相信了貴族看似天衣無縫的說辭。
畢竟,人怎麼能憑空消失呢?
天平再次逆轉,看著場中似乎漸漸處於不利的局勢,沐風卻似乎並沒有慌張,而是冷笑了一聲,從容不迫地開口道:
“不知道在坐的諸位,”
“是否聽說過‘沉沒的預言’?”
此言一出,高臺之上的那維萊特和芙寧娜頓時露出了略顯震驚的神色。
尤其是剛才似乎無精打采的芙寧娜,此刻正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沐風的方向,身體似乎還在微微顫抖。
然而,歌劇院中的觀眾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水神大人的異樣,紛紛露出了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