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她了。
寶珠只偶爾得到他歉意的親吻,告訴她公務繁忙,他要歇在書房。
如果說狐妖也有人類之心,她的心是不是空的呢?
寶珠枯坐在窗前,看著一片又一片的樹葉飄落的軌跡。
直到太陽逐漸從空中墜下,夕陽浸染了她的小花園,寶珠看到一個身影從敲開了院門,與她的侍女說了些什麼。
秋月面色不是很好,點頭後,接過了什麼東西,便送走那人,朝著寶珠這兒走來。
秋月還沒開口,寶珠已然知曉她要說什麼了。
她歡快地將手中的匣子開啟,朝著寶珠展示道:“大人說,花園中馬上便要沒有花了,想到夫人沒有鮮花看,便蒐羅了這個小玩意兒贈與夫人。”
匣子中是一盆寶石雕琢而成的花,巧奪天工,精美至極。
寶珠看了一眼,笑道:“他還說了別的吧。”
秋月便收了笑,輕聲道:“大人還說,聖上有一重任要託付給他,他今晚回來收拾東西,連夜便要走。”
“這樣著急。”寶珠喃喃道。
她說的話,在房間裡似乎都有了回聲。
入了夜,李摯果然匆匆地趕了回來。
他就著寶珠遞過來的茶盞,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方才喘過氣來。
寶珠伏在他的肩上,怔怔地看著李摯的臉。
李大學士已經不年輕了,這些年來,他在官場上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臉上早早留下了時間的印記。
寶珠伸手輕輕地觸碰著李摯眼下的紋路,嘆道:“你老了。”
李摯一頓,神色複雜地反手握住寶珠的手:“寶珠卻一如從前。”
這叫寶珠如何回答,她該一如從前嗎?對丈夫,她已經說了太多的謊了。
寶珠一言不發,靜靜地抱住李摯越發清癯的身子。
李摯也靜了下來,安撫地拍拍寶珠的手臂,哄勸道:“確實是我不對,這回要離開幾個月,留你獨自在家,實在是委屈了,等我回來,也到了秋天了,便帶你去寶塔山上住上幾天,我哪兒也不去,就陪著你。”
寶珠嗯了一聲,將頭埋進了李摯的懷中。
她知道李摯只是回來見見她,外頭他的侍從在等,門口馬車已經牽好,一概行李也已經裝車了。
就這一次,寶珠忽然非常不想李摯離開。
可她仍然鬆開了手,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