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三真山後,洪水從天而降,直衝江北府,本就因為乾旱受苦受難的府城,莫名又遭了洪災。
幸虧江北府那城牆上有著諸多法陣,勉強替城中百姓擋下了一災,讓百姓沒有直面三丈水浪,但整個府城還是被泡在了水中,更別提城外了。
只是這次的洪水也有奇妙之處,城外的流民們明明毫無遮攔地直面了大水,但除卻個別外,竟然也沒有幾個受傷的——
聽到這裡,寶珠立即插嘴,將自己在神女廟中的所作所為大讚特讚了一番。
“原來如此,真不虧是寶珠。”李摯聽了,也是讚不絕口,表揚得寶珠驕傲地揚起了下巴。
“然後呢?”一旁的裴璇璣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道。
李摯又接著說道。
這樣的大事,江北府瞞不了,巡撫與朝廷很快便知曉了,八百里加急的聖旨從京城下到江北府,江北府知府就地革職,押解回京,異人寺總司嵇仁就地革職,責令其立即回京述職。
“可,嵇仁被我打傷了,他還能動彈嗎?我覺得他傷得挺重的。”寶珠疑惑道。
“嵇仁現下身體如何,大家都不知曉,但他抗旨不遵,從江北府中消失了,這件事倒是傳的沸沸揚揚的。”
“什麼!”裴璇璣吃驚地看著李摯,“嵇仁這樣沉迷權勢的人,竟然抗旨不遵,人還消失了!他、他為何不上京述職呢,反正我們又沒有證據他做了什麼,人證也被他殺了,他大可以辯解說神女廟中的買賣都是上一任總司做的。”
“裴天師說到了癥結所在。”李摯朝著裴璇璣點點頭,“因此我與張兄都認為,嵇仁恐怕當真做了一些了不得的勾當,讓他不能上京述職。”
“這……”聽了這話,裴璇璣猶豫起來,“我們與嵇仁的樑子,是越結越大了,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呢。”
“裴天師認為呢?”李摯沒有回答,反倒將問題拋了回去。
裴璇璣咬著嘴唇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道:“你們應當都是知道,我家裡是……”
她頓了頓。
李摯與寶珠一齊點頭。 “其實最近我總是想,家中有關係,為何不能用呢。”裴璇璣一字一頓地說著,“既然嵇仁想要對我們不利,那我們就上京去,他不願意去述職,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