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救命啊!”
沈棠頗為無奈,但這種情況她又不能撒手不管。
她拉著南星的袖子,朝著大廚走去。
剛走近,大廚就迫不及待地向沈棠控訴自己的冤屈,“師父,我真的沒幹什麼,誰知道他怎麼好好的就倒地不起了?”
沈棠連看都沒看,直接吩咐大廚,“去撿兩塊磚頭來。”
大廚很聽話地撿了兩塊磚頭,“師父,你說吧接下來該怎麼做?”
“對著他的腦袋給我狠狠的砸,砸死了就算我的。”
沈棠的聲音不算小,足夠讓在場看熱鬧的看客聽清楚了。
“我說你這小公子怎麼如此歹毒?人都被你們給氣暈死過去了,怎麼還這麼對人家?”
“你們當街就敢這麼亂來,信不信我們報官抓你們?”
大廚左右為難,小聲問:“師父,要不算了吧?要是他們報官的話我們都跑不掉,我一個人坐牢就算了,我只求別連累師父就行。”
沈棠冷哼了聲,反問:“你信不信我?”
大廚一個勁地點頭,“我信。”
“那就給我砸,出事了算我的。”
大廚迫於壓力,高高舉起了磚頭。
“住手!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男人身穿著絳紅色的官服,腰間佩戴著一塊牌子,另一側的腰間佩了一柄劍。
有人認出了來人,“是驍騎營的章大人。”
沈棠擰起了眉頭,眼前這人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氣質,騷包的氣質。
與霍晏那樣氣度不凡的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看的。
章霽走到沈棠跟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只到他肩頭的沈棠,“京城裡何時出了位這麼俊俏的公子哥?你叫什麼名字?”
沈棠根本不搭理,順手接過了大廚手裡的磚頭,直接砸了下去。
“啊!”在場一陣驚呼,膽小的更是捂上了眼睛。
“啊!啊!我的頭,我的耳朵。”男人一股腦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神神叨叨的,手一個勁地在身上亂摸。
男人躺過的地方留下一灘水印,離得最近的大廚嗅到一股尿騷味,嘴比腦子還快,“他嚇尿了。”
男人聽見大廚的聲音又想倒地,卻被沈棠提前識破,“你若再躺一次,我保證讓你血濺當場!”
男人不敢再暈了,轉而找上了章霽,“這位大人可得給小的做主啊,我與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先是故意找茬,現在又要殺我,你快把他們全都抓到大牢裡去吧。”
章霽嫌惡地捂著鼻子,“你離我遠點,若你的話都是真的,我自然會為你聲張正義,可若是你騙人,那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男人不敢吱聲了。
章霽見沈棠要走,伸手攔住了她,“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沈棠退後一步,視線掃過章霽的臉,“你是誰?我要走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還是說這京城都是你一個人的,尋常百姓是不是都得經過你的准許才能自由行動?”
章霽一聽沈棠給自己扣下一頂這麼大的帽子,立馬變了臉色,“你別胡說八道,這京城是當成聖上的。”
沈棠嗤笑道:“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更像是你的呢,這個時間你穿這身官服上街,難道不是想向百姓昭告你的身份?”
她轉而看向眾人,“你們可曾見過之前有哪位官員像這位大人一樣?”
眾人齊齊搖頭。
沈棠見狀細不可微地勾起了嘴角,繼續說:“你們想想為了百姓安居樂業年年在外征戰的霍將軍,可曾見過霍將軍如這位大人這般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