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原主‘盛清清’的記憶裡,榮皇后分明是出生書香世家江都榮家,也是大族之後,和原著明顯對不上。
盛清清的問話叫林蘇蘊身子一僵,她急急地推了明香並著翠霞出去,關好門掩好窗:“這事兒是機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話本里頭看見的唄。”盛清清將重擔全部丟給了萬能的話本,審視地看著她:“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林蘇蘊食指比在雙唇前,噓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回道:“前年太后娘娘的千秋宴上,我聽見太后娘娘和陛下說話,裡頭說的就是皇后娘娘。”
“他們說什麼了?”盛清清好奇地問道。
林蘇蘊點了點她的額頭:“你真想知道我便告知你,不過你可不能往外說去。”
“你放心吧,我曉得的。”她也就是想要滿足一下心中的好奇心而已,再說了,她又不是個大嘴巴,沒事兒瞎叨叨。
“太后娘娘是這麼說的。”
林蘇蘊附到她耳邊,將那日的對話一一複述了個大概。
………………
許太后:“皇后出生鄉野,有時候是不大地知規矩,但她是你自個兒選的,膝下的老二也是個乖巧的孩子,這日子還是得過的。”
皇帝:“兒臣的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母后不必憂心。”
許太后:“你的日子是不錯,可哀家的日子糟心!你自個兒數數,這宮中的嬪妃有多少是從那鳴玉坊中來的,幾個老臣日日叫了家裡頭的老婆子到哀家的長樂宮來唸唸叨叨的,哀家這耳朵都快生繭了。”
皇帝:“那幾個老傢伙真是大膽,朕回頭便斥了他們去。”
許太后:“你和皇后鬧脾氣,何苦去作賤自己的名聲?”
皇帝:“朕沒和她鬧脾氣,美人賞心悅目,母后難道不覺得嗎?”
許太后:“你以往可不是這樣的,當初你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娶了皇后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皇帝:“母后也說是以往了。”
…………
林蘇蘊坐回凳子上,長舒一口氣,這些事兒連她爹孃她都沒提起過,憋了一兩年了可把她憋壞了,這下說出來真是渾身都鬆快了不少。
“也就是說,咱們這位皇后娘娘並不是榮氏女,反而身份低微的很,當時的皇帝陛下甚至都不能名正言順地納她為皇后。”盛清清得出結論。
“沒錯。”
林蘇蘊又撲到她身邊小聲小語:“指不定是個什麼出生呢。農家女也不是沒有當過皇后的,可想而知那位……”
盛清清撐著腦袋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林蘇蘊伸了個懶腰:“這些事兒啊,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她笑著將窗戶拉開,回頭看著盛清清:“我現在就想著明日到了書院去看沈芪華的笑話,鳴玉坊出來的女人哪一個是簡單的,她接下來的日子怕不是那麼好過了。”
靜榮郡主的生母早逝,順平郡王格外疼寵這個女兒,把她當眼珠子心肝寶兒,一般來說呢是不會出現因為側室而嫌惡女兒的情形了,可……這個側室不是別人,而是從順平郡王府出來的,嗯嗯嗯……從鳴玉坊裡頭出來的女人的戰鬥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她還是默默地給靜榮郡主點個蠟吧。
“覓雪怎的就突然入了順平郡王府了?”覓雪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身為鳴玉坊的紅牌,身價高的很,不算進門的幾百兩費用,單和她待在一起就是以一千兩起步的,一兩銀子都夠普通人家吃喝許久了。
其實別說鳴玉坊,一般花樓的紅牌花魁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退下來,更何況還是退下來跟一個幾十歲的半老頭子,要知道,對方的女兒可都比她大了,儘管那是個郡王,可京都年輕有為的又不是沒有。
盛清清心中疑惑,遂忍不住對著剛往裡頭來的明香問了一句。
明香在樓外樓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的,她回道:“聽說覓雪的嗓子出了些問題,已經擔不起紅牌的名頭了。順平郡王一向喜歡她,她也就順水推舟了。”
覓雪的容貌在鳴玉坊只能堪堪算得上箇中等,她能混成紅牌完完全全歸功於那一副好嗓子,也不需要那傾國傾城之姿,就一句嬌言軟語便能把人迷得渾渾噩噩了。
現下嗓子壞了,沒了倚仗,當然是趕快定下來為好啊。
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桌布上的繡紋,盛清清露出一絲糾結的神色來,那件事她現在幾乎能確定了。
…………
因為林氏帶著盛清清回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