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富貴愣了一下,詢問道。
“我們倆只能算是外行人,耀祖跟他師父老方才是行內人。”我解釋道。
李富貴立馬明白我意思,就說:“行,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說完這話,李富貴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對著電話說:“耀祖啊,你漢青哥讓你帶著你師父回來幫忙。”
我不知道手機那頭說什麼了,就知道不到三秒鐘,李富貴掛了電話,就對我說:“他們一個小時後就來了。”
一個小時?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他們不是出去打棺材了麼?”
“他應該是聽到什麼,已經趕回來了。”李富貴解釋道。
見此,我也沒再說話,眼睛不由朝歪脖子樹看了過去,也不曉得為什麼,看著那歪脖子樹,我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慌的一批,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這讓我壓根不敢多看,只好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附近的氣場,而李富貴則十分警惕地看著歪脖子樹。
在這種等待中,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我有些急了,就讓李富貴打電話催催。
剛打通電話,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了過來,尋聲看去,正是李耀祖揹著他師父老方。
“漢青哥!”看到我,李耀祖特別興奮,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幾分。
我笑了笑,連忙迎了上去,然後朝他師父老方看了過去,就說:“方老闆,麻煩你了,大半夜讓您親自跑一趟。”
老方從李耀祖後背下來,笑著說:“漢青啊,你這一聲方老闆,是讓我們倆的關係生疏了吶!”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那我託個大,叫您一聲老方?”
他微笑點頭,“行,還是老方聽著舒服,對了,漢青,上次你幫我們找回魯班廟,這事在我們木匠圈裡可流傳開了,大家都說欠你一個人情。”
我笑了笑,就說:“算不上欠人情,真要論起來,是我欠你們的人情才對。”
他罷了罷手,輕笑道:“話可不能這樣說,這事肯定是我們欠你一個人情。”
見此,我也不好再堅持,就對老方說:“您看看這歪脖子樹?”
他點點頭,腳下緩緩靠近歪脖子樹,眼睛一直盯著歪脖子樹,大概走了差不多七八步的樣子,老方忽然停下腳步,朝李耀祖喊了一聲,“拿老夫墨斗過來。”
話音剛落,李耀祖連忙從隨身攜帶的工具箱中拿出墨斗,朝老方遞了過去。
“拿著!”老方拉出一根墨斗線遞給李耀祖。
要說李耀祖跟在老方身邊確實學到東西了,因為他拿著墨斗線立馬朝正東方走了過去,老方則將墨斗緩緩舉起,高於頭頂,嘴裡振振有詞地念叨著,“老夫乃魯班親傳弟子,爾等邪祟,休要作怪!”
言畢,他抬起右腳猛地朝地面剁了下去。
隨著他這麼一跺腳,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歪脖子樹猛地晃動了幾下,幾片樹葉簌簌落下。
看到這裡,我跟李富貴對視一眼,就聽到李富貴開口道:“漢青,你說的對,這事還是得找專業人士過來才行。”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眼睛則朝老方看了過去。
在我的注視下,老方腳下緩緩朝歪脖子樹走了過去,李耀祖則站在正東方的位置一動不動,待老方靠近歪脖子樹後,他嘴裡暴喝一聲,“孽障,還不服誅!”
話音剛落,李耀祖動了,他拿著墨斗線圍著歪脖子樹轉了起來,大概轉了差不多九圈,李耀祖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嘴裡振振有詞道:“冥冥玉皇大帝玉尊,今日吾請一斷天瘟路、二斷地瘟門、三斷人有路、四斷鬼無門、五斷瘟路、六斷披盜、七斷邪師路、八斷災瘟五廟神、九斷巫師邪教路、十斷吾師有路行,自從老師斷過後,人來有路,一切邪師邪法鬼無門,若有青臉紅麵人來使法,踏在天羅地網不容情,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這詞的時候,李耀祖面色有種說不出來的嚴肅感,而他從嘴裡念出來的詞,也不曉得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我居然感覺到一股天地正氣了。
沒錯,就是天地正氣,絕不同於普通的玄氣,這讓我不由緊盯著李耀祖。
“漢青!”李富貴拉了我一下,低聲道:“你覺得我兒子怎樣?”
我白了他一眼,他這是向我炫耀呢,就說:“比你強!”
“肯定的啊,我兒子必須比我強!”李富貴一臉得意之色。
我立馬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