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月光,我大致上掃視了整個村子的環境,入眼用頹垣敗壁來形容也不足為過,不少房子已經近乎看不出房子的跡象了,有的只是一堆堆破敗的磚頭。
“漢青啊,這村子有點邪乎,我們要進去麼?”李富貴看著眼前的場景,好似有些害怕,低聲詢問道。
我稍微想了想,就說:“別進去了,能少一事是一事。”
說罷,我朝這村子的後山看了過去,就發現整個後山近乎是光禿禿的,唯有山頂上的一顆歪脖子樹,讓人覺得分外扎眼,隱約能看到好似有什麼東西吊在上面。
瑪德,不會是屍體吧?
草!
如果真是屍體,這事就太邪乎了。
要知道我從未來過趙家村,卻在大坑旁邊感應到這邊的事了。
“走,去後山看看!”我朝李富貴招呼一句,腳下立馬朝後山走了過去。
說來也是邪乎的緊,就在我邁開步伐的一瞬間,我立馬異樣的感覺,這讓我不由停下腳步,大致上觀察了四周的氣場,還算正常,我又檢視了一下這村子的風水,說不上多好,但也絕對不是壞的。
就這麼一個地方,怎麼會變成一個荒村?
說實話,我是真心有點想不明白,但腳下還是緩緩朝山上走了過去,繼而朝李富貴招呼了一聲,“李叔,拿好你的鋒錐。”
他嗯了一聲,摸出鋒錐捏在手裡。
就這樣的,我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著,李富貴在後面跟著。
當我們倆來到山上的時候,一股強烈的腐臭味以及血腥味,讓我不由自主的捏住鼻子,抬眼看去。
一具屍體用麻繩掛在歪脖子樹上,五臟六腑悉數裸/露在外,七八隻老鴉正在啃食著那些五臟六腑,隱約能看到屍體上面有什麼液體正在往下滴落,饒是見慣了屍體的李富貴,看著眼前這場景,都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
“李叔,沒事吧?”我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他罷了罷手,皺著眉頭說:“沒事!”
說話間,他朝我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繼而朝屍體那邊走了過去,我猶豫了一下,就想著跟上去,但被李富貴制止了,他說:“別亂動,像這類屍體,一旦有生人靠近,很容易著了它的道。”
言畢,他腳下緩緩朝前面走了過去,嘴裡碎碎地念著一些詞,手中的鋒錐則是用鋒利的那一斷對著自己。
看著他的動作,我也不敢亂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屍體越來越近。
待他走到屍體旁邊的時候,李富貴先是朝屍體微微作揖,後是對著屍體暴喝了三聲。
“別亂來!”
“站在那!”
“我來幫你!”
奇怪的是,隨著他這三句話說出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附近的血腥味輕了,而更為邪乎的是還在後面。
只見李富貴說完這句話後,舉起手中的鋒錐猛地朝自己衣袖的位置戳了下去。
下一秒!
鋒錐戳破他的衣袖!
與此同時,原本還算結實的麻繩,啪的一下斷了,屍體掉在地面,驚的那些老鴉撲騰著翅膀朝一旁飛了過去。
“可以過來了。”李富貴朝我喊了我一聲。
我連忙跑了過去,有股很淡的血腥味以及腐臭味,但相比先前要弱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下意識看了看那人的臉,整張臉呈浮腫狀態,隱約能看出來這人我好像見過。
“漢青,你說這人像不像你師父生前畫的那個人?”李富貴朝我詢問了一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屍體的臉,點頭道:“有點像!”
雖說看著確實有點像,但我很難想象這人會是我師父畫的那個人。
等等!
好像有個東西能立馬確定他是不是我師父畫的那個人。
我立馬朝我喉嚨處摸了過去。
我記得洛東川曾說過一句話,他說我身上的詛咒,只要下詛咒的那人死了,詛咒便自然消除了。
如果這人就是我師父畫的那個人,如今他死了,我身上的詛咒肯定就解了。
當我摸到喉嚨的時候,入手光滑的很,這讓我興奮的很,要知道在這之前,我喉嚨處一直有個像結繭的東西,而現在…。
我立馬朝李富貴看了過去,“李叔,看看我喉嚨!”
他一怔,瞥了我一眼,就問我:“怎麼了?沒東西啊!”
瑪德,果然沒東西。
也就是說,眼前這具屍體,真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