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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難言之隱

薛暫道:“才兒你有所不知啊,龍波音功雖可算得上武林上乘絕學,然共分有內外兩部。”

“分別為《龍波音功心經》和《龍波音功外經》,心經主修吸納心法,外經主修咽喉施展關竅,二者缺一不可成也。”

薛溢才心道:父親此話不假,當年極寒冰窟壁面所刻秘笈,其名確實為《龍波音功心經》。

殊不知,竟還有一本《龍波音功外經》與之對應,且互為表裡,原來父親抹除刻文乃是因為秘笈有所殘缺,不能練就龍波音功。

轉念一想,薛溢才又覺事有蹊蹺,道:“那為何極寒冰窟只刻有《龍波音功心經》,卻不見《龍波音功外經》?”

薛暫亦有不解,道:“此事為父也無從得知。”

薛溢才又道:“即便如父親所言,龍波音功分有內外兩部,缺一而不能練就神功,可畢竟聊勝於無,父親何不留下《龍波音功心經》,日後再尋外經便是。”

聽聞這話,薛暫面色凝重,但見他目光深邃,緩緩轉向一旁鳥籠,食指探入其中,頻作挑逗之狀。

籠中鳥兒心有驚悸,立時躍去一旁,薛暫唿哨喚之,食指再朝鳥兒探去。

薛溢才不解父親此舉何意,只在桌邊默默觀看。

但見籠中,鳥兒見食指越逼越近,鳥喙一挺,已啄在薛暫食指之上。

薛暫忙撤回食指,雙眼卻緊盯鳥兒不放。

薛溢才正欲上前,只見薛暫食指陡然發力,嗤地一道細電生出,瞬間將那鳥兒焚作了焦灰。

薛溢才面有驚悉,實不知父親竟會對那鳥兒下手。

薛暫道:“才兒,你可知我為何要殺它?”

薛溢才不知父親何意,只是回道:“因為這鳥兒啄傷了父親。”

薛暫道:“身為畜類,卻不能識得其主,屈意奉承尚且不會,批逆龍鱗死不足惜!”

薛溢才再嗅那陣陣焦臭,也覺父親言之在理,這鳥兒如此野性難馴,不如殺了再續新寵。

薛溢才道:“孩兒明日便去山下,為父親尋幾隻繡眼回來。”

薛暫道:“無妨,為父只是讓你明達此中道理。”

薛溢才心有疑竇,尋思:自己明明在問龍波音功一事,父親為何避而不言,且又拿籠中之鳥設喻,可是想傳達什麼?

薛暫諱莫如深道:“才兒,你如今尚且年幼,龍門有許多事情我卻不能向你交代清楚,或許說,時機還不夠成熟。”

“這龍波音功一事你莫要繼續深究,只需謹記,日後即令你尋到龍波音功秘笈也萬萬修煉不得,否則便如這鳥兒一般,有不測之險降臨!”

薛溢才聽後當真又驚又疑,心想:父親拿我比作籠中鳥兒究竟是何寓意?修煉龍波音功為何會有不測之險?

父親明明身為龍門門主,世人也要敬他三分薄面,為何還會有難言之隱?他究竟在忌憚什麼?

薛暫自也瞧出薛溢才神思不屬,道:“才兒不必焦慮,你只需凜遵父親教言,日後自可相安無事。”

薛溢才心道:相安無事?父親所指是與誰相安?

可父親有言在先,薛溢才自不能繼續深問。

只得回道:“孩兒今後決計不提此事!”

薛暫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你也早些回去吧!”

薛溢才回了聲是,轉身退出震龍閣。

行於迴廊,心中反覆思量與父親交談,雖不明就裡,可仍覺後脊生涼。

薛溢才無奈道:“龍波音功,你究竟有何秘密!”

言畢,身影已是消失在了迴廊之中。

榮雲這處,仍緊盯密室壁面出神。

自語道:“這武功叫做《龍波音功外經》,可是還有內經與之呼應?”

言念及此,又是望向第三面冰壁,睜眼細看,不禁神色大異。

只見這面冰壁文字刻有一半便戛然而止,好似已到了終章,卻是壁面空白處,歪歪斜斜地刻了許多‘熱’字。

榮雲湊近來看,更見每個熱字之上都伴有撓痕,猶如貓抓一般顯眼。

榮雲道:“這撓狠見寬,並非貓獸留下,乃是人為所致,可這密室酷冷難耐,自己運力尚抵禦不得,這人為何又如同火蒸炭焙一般煎熬?”

榮雲再轉向第四面冰壁,其上依然撓痕遍佈,熱字堆疊,可見密室之人先前必然經歷過非同尋常的折磨。

榮雲尋思:極寒冰窟非一般人能進,這間密室生得更是隱蔽,知曉者蓋門主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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