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耽擱的時間有點長,就不打攪你們用餐了。”
李浮圖掃了眼鏡男和美女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宗…宗…宗師。”眼鏡男弱弱地說。
聲音有些怯懦。
“嗯?”
李浮圖回過頭,一臉疑問。
眼鏡男把頭低下,不敢與之對視,“在下……不,小人跟姜家只是恰逢其會,談點小買賣,不關我們葉氏的事的,請宗師明察啊!”
姜家得罪了這樣的存在,眼鏡男毫不猶豫撇清關係,雖然有點無恥,但也無可厚非。
惹上了這樣的人物,家族一夜傾覆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就算這種大人物不出手,訊息傳出去以後,保不齊一堆奉承溜鬚的人會針對自己家族。
“葉氏?葉昌平?”
李浮圖一聽,意味深長地笑了。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過他也沒打算出手,畢竟葉氏只是跟至雅有恩怨,他本人也只是對葉昌平不感冒,這種小嘍嘍他不屑親自動手。
不像姜鵬這傢伙,想要置他於死地,這是他的底線,不能觸碰。
“宗師認識小侄?”見李浮圖露出笑容,眼鏡男心裡噗通一下,差點要跳起來。
如果侄子結交這樣的大人物,那麼葉氏一飛沖天不在話下。
“不認識,只是有個一面之緣。”
“宗師!我們葉氏跟您實在是有緣啊,小人葉武峰,這是我侄女葉青眉。”
葉武峰不管三七二十一,順杆子往上爬,立馬攀上了關係,臉皮之厚,讓人望塵莫及。
“宗師!您看這個點了,吃飯了嗎?小人實在敬仰您的風采,還望宗師給小人一個機會,小人願在宗師面前鞍前馬後。”
姜士城一聽,心裡暗罵葉氏不要臉。
他的動作也不慢,咧開因失血過多而蒼白如紙的嘴臉,“愚孫不知天高地厚,驚擾了宗師,勞宗師跑了這一趟,實屬罪過。”
“宗師大量,又放老朽一條生路,不盡感激,賠罪和道謝,還請宗師移駕,讓老朽略盡地主之誼。”
人與人之間爭鬥,如果雙方實力相當,那必定是你死我活。
如果雙方實力懸殊,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懸樑刺股也要一雪前恥。
但,如果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麼強橫的人無論做什麼,弱者只會恐懼,無盡的恐懼。
根本就升不起一絲報復的念頭,只有心悅臣服,獲取諒解。
甚至跪倒在強者的腳下,卑躬屈膝,請求庇護。
人性,就是這麼通透。
看著眼前垂垂老矣的姜士城,李浮圖突然有點感傷。
弱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哪怕你是老幼婦孺,也不例外。
這讓他更加緊迫,突破迫在眉睫,他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化境宗師,而不是現在這樣,半步化境。
“起來吧!”
李浮圖把姜士城扶起來,運轉真氣在其肩頭點了點,封住血脈。
他倒不是憐憫老頭子,而是他有自己的原則,絕不牽連無辜,他只殺該殺之人。
很多人實力強大以後,就會把慾望無限放大,最後變成一個殺人魔鬼。
這樣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境,對修煉危害極大,更有甚者會形成心魔,一輩子都突破不了。
“有勞宗師了。”姜士城不但不惱,還感激涕零。
他現在實力大損,以姜家過往的作風,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一旦敵人得知他失去一臂,有人上門尋仇的話,姜家岌岌可危。
如果現在能得到宗師人物庇護,不說其他,笑傲魔都不在話下。
以一臂換姜家不退反進的機會,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宗師!我這就讓人安排,您請移步。”姜士城殷切地說。
李浮圖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來解決麻煩的,而不是來找麻煩的,他不想跟這裡的任何人有牽扯。
“不用了!”
“宗師!老朽家有一寶,能定神修心,老朽老了也無用了,請宗師務必笑納。”
姜士城眼看著李浮圖就要離去,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靈光一閃。
“嗯?”
李浮圖回頭,迎接老頭子希翼的眼神,默然不語。
“老朽可不敢欺騙宗師,真的,當年我就是撿到此寶,才有這點微薄功力,我立刻派人取來,如果無用,宗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