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總共坐了五人,姜士城和姜鵬爺孫,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
另一個女孩,容貌居然可以與辛藜芪媲美,戴著帽子,裹著羽絨服,顯得可愛,又多了一分知性。
他們都不為所動,只有最後一個八字鬍的男子豁然起身,“好膽!”
與此同時,手中的叉子,瞬間掰折。
戴著眼鏡的男子微凜,眼中精光閃閃。
李浮圖看都沒看一眼,再次往姜鵬走去。
“戰,坐下。”
姜士城微微側身,杵著柺杖向前一伸,擋住了李浮圖的去路,“年輕人,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給你三分薄面,你見好就收。”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有資格給我薄面嗎?”李浮圖轉過頭,笑容依舊燦爛。
“哈哈!好!”
一邊的八字鬍又開始蠢蠢欲動,姜士城卻大笑連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幾十年前,我也像你一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你很像當初的我。”
李浮圖也哈哈一笑,“是嗎?”
“如果我所料不差,是你把我孫子打成這樣的,今天我就網開一面,既往不咎,就當做個朋友如何?”老人盯著李浮圖,眼中充滿了賞識。
“爺爺!他……”姜鵬急了。
對方不但打了他,現在更是打了爺爺的臉,爺爺居然還網開一面,他感覺很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他從沒見過爺爺對一個人這麼客氣過。
“住嘴!”姜士城爆吼一聲。
姜鵬砸巴著嘴,乖乖坐下。
“如何?”姜士城再次問道。
“您…配…麼?”李浮圖一字一頓說道。
真是天大的笑話,居然還有人對他說網開一面。
如果不是這個老頭還有點意思,他早就一腳把老頭踢飛出去了。
“老爺子!”八字鬍男子再次起身,咬牙切齒地請示道。
“坐下。”
姜士城伸手壓了壓,爾後再次看向李浮圖,“年輕人,恐怕你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知道啊,你叫姜士城。”
“哈哈!不錯,我是叫姜士城,但你不知道姜士城三個字在魔都意味著什麼。”
姜士城微微一愣,他根本沒想到氣勢洶洶而來的李浮圖,還有這樣的一面。
他微微一笑,緊接著昂首挺胸地說,“我姜士城的財富,在魔都或許根本排不上號,但提起姜士城三個字,無論是誰,都要給我三分薄面,我這麼說,可一點都不誇張。”
“不信的話,你可以打聽打聽,看老夫是不是有這個份量。”
“那又怎樣呢?”
李浮圖再次搖頭,認真地說,“說句實話,你在我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姜士城笑容終於消失了。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他的臉面,多少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老爺子,讓我教他做人。”八字鬍男子見狀,終於按耐不住了。
姜士城回頭瞥了一眼,八字鬍再次不甘地坐下。
“年輕人,那就劃個道,你想幹什麼?”
姜士城陰沉著臉,白眉輕輕抖動起來。
他之所以一直處處忍讓,是因為以他的實力,居然有點看不透眼前的年輕人,甚至心臟跳動的頻率隱隱有加速的現象。
武者到達他這種境界,還能讓他心生忌憚,那麼說明一個問題,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這才是根本原因,如若不然,他早就出手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在他面前張狂,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在姜士城眼裡的處處忍讓,在李浮圖看來,卻格外可笑。
一隻稍微長得大一點的螻蟻,終究還是螻蟻,有什麼區別呢?
可能它能蹦躂得高一點吧?
“我原本打算廢了他。”李浮圖指向姜鵬。
“你敢?死到臨頭你還不自知,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也不打聽打聽,長林武館的威名。”姜鵬忍無可忍,站起來冷笑道。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我滾出去。”姜士城一杵手中的柺杖。
撲哧的一聲。
只見木柺杖深深地陷入地板,而在柺杖的四周,沒有半點裂紋,這份功力之深,足以把一般的武者嚇得屁滾尿流。
“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感覺我被冒犯了。”
還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