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長了許到底還並不曾練出天生的狡黠和查顏觀色本領來,哪裡知道為自己的一時之語,幾乎把一個頂尖高手,氣得當場走火入魔,身陷險境。宗無極的臉色在極短的時間,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黃,黃了又紅,最後黑沉沉嚇煞人。而他自己要吐納數十次,才勉強恢復了內息的寧定,此時他又氣又急,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好,我們若輸了,從此對振宇武館,口服心服,再不來向你們挑戰,若你們輸了,振宇武館,再不可自稱戴國第一武館。”傅漢卿瞪大眼,對他的邏輯感到極為不解:“你,你們就為了這種比不比武結果都一樣的事情,鬧得這麼要生要死啊?”除武裝宗無極十指伸展,發出咯咯地響聲,心中義憤之氣四溢,只覺得再耽誤哪怕一時一刻,自己就要撲上去,不顧一切地和這個無賴拼命了。杜松坡見情況不對,趕緊拉他一下,警示他不要中了激將之計,一百步都走到九十九步了,要是在最後一步出了問題,那就太過可惜了。杜松坡自己也趕緊著開口:“公子此言何意?”“難道不是嗎?齊皓告訴過我,振宇武館的戴國第一,不是自己封的,而是所有人公推的。即然不是自己封的,我們又如何自稱或不自稱呢。人們判斷是不是第一武館,主要是看你的武館規模,徒弟數目,以及學成的徒弟們的成就,當然,還有教頭們的武功。而這一切,都是以事實為根據的,不是說,我們自稱,或是不自稱,就可以抹殺的。難道還要我們,每天四處對人說,以後你們不可以再管我們叫第一武館了,這好象不太合適吧。”傅漢卿很認真地說。他是個死心眼,雖然認為自己應該就不可能輸,但是該在比武之前說定的事,一定要說個清楚明白。如果自己這一方輸了,其實並不用付出什麼代價,那麼這個輸贏條件中隱約的不公正,他也一定要跟人家講明白。奈何,他自己是抱著很認真的研究精神同你講道理的,人家卻只當他胡攪蠻纏。杜松坡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隱隱做痛,唉,怎麼千百年來,江湖上預設的規矩法則勝敗條件,這一切,在這個混蛋看來,好象全都無禮荒唐的事呢。“閣下若覺得這樣不公平,那隻要輸了之後,適當遣散一部份門徒和教頭,讓振宇武館的規模不再是第一就好。”明知道傅漢卿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杜松坡卻還是意有譏諷地說出這番話來,一心只想讓天下人知道,此人的口是心非,和存心拖延的惡毒打算。偏偏傅漢卿答得落落大方,坦然無私:“這不可能,所有的徒弟都是交了錢來學功夫的,我們收了錢就有責任教到他們出師為止,如果驅逐徒弟,那就是違約,嚴格說起來甚至是騙錢犯法,而教頭們辛辛苦苦為武館出力這麼多年,無辜受連累被解僱的話,也同樣是極不道德,極惡劣的事。”他略略皺眉“你們這麼多一代宗師,大人物,跑來找我們比武,就是為了逼我們做這些犯法無德的壞事?這個,用心是不是太惡毒了一點,做人要厚道啊。”杜松坡仰天發出啊的一聲狂叫,雙目皆赤,老天啊,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沒有。怎麼有人可以這樣顛倒黑白。反而是宗無極面沉似水,乾淨俐落地喝一聲;“你到底比不比,不比就直認好了,不用再這麼狡詞拖延。”傅漢卿遲疑一下:“可是,勝負條件還沒有說清楚……”宗無極雙手一搓,竟發出金石交擊之聲,他目帶殺氣地望著傅漢卿:“我們輸了,從此不來找你們麻煩,你們輸了,只要向全天下宣揚振宇武館敗給我們即可。”傅漢卿點點頭,然而還是有點良心不安,很厚道地說:“可是這樣對你們好象不太公平,我們輸了,不論宣不宣揚,天下人都會知道,我們基本上沒付出什麼代價。”宗無極用盯著殺父仇人的眼光死死瞪著傅漢卿,說話一字一頓,咬牙如磨:“我們只求勝敗,不求勝負條件,亦不求公平,行了嗎?”最後那行了嗎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幾乎有些哀求的味道了。傅漢卿這個一門心思走到底的傢伙,還在思考公平與否的問題,狄九終於耐不住性子,重重哼了一聲。卿這樣胡攪蠻纏,在他看來固然有趣好玩,但胡鬧得是旁觀的人也會覺得不耐煩。任何的事情都要適度,象傅漢卿這樣不管規矩,不照舊例,胡說八道,剛開始大家都覺得有意思,都以看好戲的心態來看,可要是傅漢卿超過了這個度,還是反反覆覆來這一套,所有人都會漸漸生起逆反厭惡之心,認定他是畏戰拖延了。傅漢卿聽那一聲哼,其意不善,知道拖無可拖,只好嘆口氣:“好,那我就佔點便宜,接受這個條件吧,我們開始比武吧。”他一邊說話,一邊大大方方直接往宗無極走過去。他與宗無極只隔著十步的距離罷了,轉眼就走到宗無極面前,貼身而立。宗無極一聽他說開始比武,簡直興奮感激地要熱淚盈眶了,正要再次運功,發動紫金手,一口真氣才剛剛提起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