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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部分

清楚他要攪和到什麼程度才會收手。

崔鬱曼的母親倒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崔鬱恆雖然常給人批評身上的正義感過度,但絕不是沒有政治頭腦的人,他當初就是因為周瑾璽與張恪在講堂上的那場辯論才興起去章州暗訪的心思,對周瑾璽的妹妹、金山市委書記周瑾瑜的出現,自然有著警惕。不過作為正常的待客之道。他還要挽留周瑾瑜中午留下來一起用餐的。

周瑾瑜怎麼會留下來給張恪、葉建斌聯合起來當靶子攻擊?推說市委中午還要事情,就匆忙離開了。

崔鬱恆臉上鼻樑段蒙著一圈紗布還沒有拆掉,雖然已經不大礙事,但是卻不合適走出醫院去酒店用餐,所幸特護樓能提供不錯的午餐,大家便留在特護樓裡吃飯。

葉建斌是很熱切的人。這次的意圖又很明顯,崔鬱恆心裡雖然有警惕,但是葉建斌可分擔了救他於難的名義,於情於理都不能拒他於千里之外,邀請他與簡志康去北京做客——小半天的時間過去,葉建斌與崔鬱恆一家的關係倒是頗為熱絡。

下午,葉建斌與崔鬱恆等人一起去北京,同乘一班飛機回北京的還有昆騰線上新聞部門的記者——簡志康暫時要在章南稀土現狀上給葉建斌提供更詳細的情報,這次也先跟著葉建斌去北京一起到崔鬱恆家做客。張恪離開金山之前,先送他們去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張恪特意將崔鬱恆與他跟葉建斌安排在他的車上。從中午用餐時崔鬱恆的神態就能判斷出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

在寬敞的賓士車後座,崔鬱恆欲言又止,不知道怎樣挑起話頭。

“聽說崔大哥馬上就要擔任新華社國內新聞部的副總長,錦湖在國內有什麼動靜,都將瞞不過崔大哥的眼睛,”張恪笑著說道,“崔大哥似乎很好奇為什麼恰好建鄴晨報也有記者在章州?”

“……”崔鬱恆點點頭。

“不僅建鄴晨報,昆騰線上新聞部門也有記者在章州,他們下午也跟你們乘同一班飛回北京去。另外錦湖市場調查部門的員工今天上午剛剛離開金山回海州去。我對國內的稀土產業之前有些一些關注,不過正式介入還是緣於半個月前跟周瑾璽在東大講堂上的一次辯論,想必崔大哥也知道那次辯論的情況了……”

張恪就憑一張利口駁斥得周瑾璽吐血暈倒,這份口舌之利,還真是佐證他的過人能力。崔鬱恆笑著說:“就是聽小曼說起,我才去章州採訪,去之前經過建鄴想要聯絡你,錯肩而過,才多惹出這段事來。”

要不發生這段變故。事情哪可能這麼順利?張恪心裡偷笑著,臉色卻沒有露出聲色,說道:“我知道周家在北京有很深厚的人脈,我也看到了周瑾璽向國務院稀土辦提交的稀土產業政策調整建議書的內容,觀點與他在東大講堂上公共宣揚的一致……這一點,崔大哥你到北京後可以瞭解一下。你能不能想象周瑾璽在此之前對章州稀土礦資源給私礦瘋狂盜採透過多種渠道運往國外拋售的情況已經相當的認識?”

“有沒有證據?”崔鬱恆眉頭微微皺起,他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周瑾璽在講堂大肆宣揚他的稀土產業發展觀點時,華稀礦業與三井特種金屬在華機構的高層也在現場,小崔老師當時在場也有目睹。另外也有更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之間的聯絡確實非一般的密切。而章南地區比合法開採數多出數倍的盜採礦石就是透過華稀與三井特種金屬在華機構的聯合搭設的一些特殊渠道流出國門的。可以毫不留情的說,他這是在背叛國家在稀土礦產資源的戰略利益!”張恪說這句話時目光冷冽而無情。就是要一棍子將周瑾璽打死,有些問題若由崔鬱恆以新華社國內新聞部負責人的身份去向有關部門反應更有效果,張恪沒有刻意的去觀察崔鬱恆的反應,他又說道,“稀土資源的戰略價值,我想崔文毅將軍會比普通人有更深刻的認識。我不清楚崔文毅將軍在知道章南地區的稀土資源給瘋狂盜採的實際情況之後,會有怎樣的心情?如果這個局面不立即就控制住,反而要變本加厲的縱容下去,再過二十年、三十年,又將是怎樣的一番局面?錦湖介入此事,是有自己的利益訴求,但是我相信錦湖的利益訴求與國家崛起的戰略是一致的……”

周瑾瑜沒想到事情要比相象中嚴重,她甚至沒有敢將訊息立即打電話告訴她哥。她沒有想到張恪的眼睛已經盯著三井特種金屬的那條線上了,對她來說,讓張恪透過崔鬱恆跟總裝備部的崔文毅搭上關係,感覺就已經夠糟糕了。

在國內,軍方通常不會發出什麼聲音,要是就此以為軍方沒有聲音或者說軍方發不出什麼聲音就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