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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麼樣的把戲?”

“我不知道……如果他是一個魔術師,他可能就會表演魔術。

也許他會從帽子裡變出一隻白兔來……”

“什麼?又玩這一套呀?”

“……可是他是個哲學家,他要耍的是一個哲學的把戲,因為這畢競是個哲學的花園宴會呀。”

“你這個頑皮鬼。”

“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要做什麼呢?”

“老實說,我有。我想做點事。”

“發表一篇演講嗎?”

“我不告訴你。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蘇菲就被媽媽叫起床了。媽媽是來跟她說再見的,因為她要上班去了。她給了蘇菲一張單子,上面列著所有花園宴會要用的物品,要她到鎮上採買。

媽媽剛出門,電話就響了。是艾伯特打來的。他顯然知道蘇菲什麼時候會一個人在家。

“你的秘密計劃進行得如何了?”

“噓'不要提。別讓他有機會去想它。”

“我想我昨天已經很成功地讓他一直注意我了。”

“很好。”

“我們還有哲學課要上嗎?”

“我就是為了這個才打電話來的。我們已經講到現代了,從現在起,你應該可以不需要老師了,因為打基礎是最重要的。可是我們還得見個面,稍微談一下我們這個時代的哲學。”

“可是我得到鎮上去……”

“那好極了,我說過我們要談的是我們這個時代。”

“真的嗎?”

“所以我們在鎮上見面是很恰當的。”

“你要我到你那兒去嗎?”

“不,不要到這裡來。我這裡亂七八糟的,因為我到處搜尋,看有沒有什麼竊聽裝置。”

“啊屍“大廣場上有一家新開的咖啡廳,叫做皮爾咖啡廳。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要什麼時候到呢?”

“十二點好嗎?”

“那就十二點在咖啡廳碰面。”

“就這麼說定了。”

“再見!”

十二點過兩三分時,蘇菲走進了皮爾咖啡廳。這是一家很時髦的咖啡廳,有小小的圓桌和黑色的椅子。販賣機裡擺著倒過來放的一瓶瓶艾酒,還有法國長條麵包和三明治。

咖啡廳並不大。蘇菲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艾伯特並不在裡面。老實說,這是她唯一注意到的地方。有許多人圍著幾張餐桌坐,可是蘇菲只看到艾伯特不在這些人裡面。

她並不習慣一個人上咖啡廳。她該不該轉身走出去,稍後再回來看看他到了沒有呢?她走到大理石吧檯那兒,要了一杯檸檬茶。她端了茶杯走到一張空桌子坐下來,並注視著門口。這裡不斷有人來來去去,可是蘇菲只注意到艾伯特還沒有來。

她要是有一份報紙就好了!隨著時間一分分過去,她忍不住看看四周的人,也有幾個人回看她。有一段時間蘇菲覺得自己像一個年輕的女郎。她今年只有十五歲,可是她自認看起來應該有十七歲,要不然至少也有十六歲半。

她心想,這些人對活著這件事不知道怎麼想。他們看起來彷彿只是順道經過,偶然進來坐坐似的。他們一個個都在比手畫腳的談話,可是看起來他們說得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她突然想到祁克果,他曾經說過群眾最大的特色就是喜歡言不及義地閒扯。這些人是不是還活在美感階段呢?有沒有一件事是對他們的存在有意義的呢?艾伯特在初期寫給她的一封信中曾經談到兒童與哲學家之間的相似性。她又再一次有不想長大的念頭。搞不好她也會變成一隻爬到兔予毛皮深處的蝨子!她一邊想,一邊注意看著門口。突然間艾伯特從外面的街上緩緩走進來了。雖然已經是仲夏天,但他還是戴著一頂黑扁帽,穿著一件灰色有人字形花紋的蘇格蘭呢短外套。他立刻看到蘇菲,便急忙走過來。蘇菲心想,他們以前好像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見過面。

“現在已經十二點十五分了,你這個爛人。”

“這十五分是有教育意義。我可以請你這位年輕的小姐吃些點心嗎?”

他坐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蘇菲聳聳肩。

“隨便,一個三明治好了。”

艾伯特走到吧檯那兒。不久他便端著一杯咖啡和兩個乳酪火腿三明治回來。

“貴不貴呢?”

“小事一樁。”

“你為什麼遲到呢?”

“我是故意的。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