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外嬌憨。
“老夫老貓,小女子是甚?”嬴柱又猛然壓住了赤裸裸的肉身。
“哎喲饒命!小女子小狗子小隸奴!”
嬴柱哈哈大笑,翻身坐起將女人摟在胸前揉著:“肚腹空了,咥個甚?”
華陽夫人驚叫嬌笑著跳開:“魚羊燉!只不許咥我。”卻又湊上來用紅絲汗巾沾拭著嬴柱身上的汗水咯咯笑道,“聽話也,老貓起來曬暖和,阿姐園中等你多時了。”
嬴柱頓時驚訝:“她來做甚?”
“做甚做甚,能做甚?咥你也!”華陽夫人做個鬼臉,便過來侍奉嬴柱更衣。
嬴柱任華陽夫人翻轉折騰著笑道:“這老阿姐甚個都好,偏是聒噪多事。”
“呸呸呸!”華陽夫人嬌嗔道,“得了便宜賣乖,想人又罵人!”
“好好好,你將魚羊燉治到亭下,我先去陪老姐姐。”
“不消說得。”華陽夫人嫣然一笑便飄了出去。
嬴柱悠悠然來到庭院甘棠林,遠遠便見茅亭下徜徉著一個高挑婀娜的黃裙女子,便遙遙一拱手高聲道:“華月夫人,別來無恙?”女子轉身笑道:“喲!好正經!你倒是有恙,大白日折騰得天搖地動,也不怕阿姐泛酸!”嬴柱呵呵笑道:“老姐姐索性改嫁了來,兩姐妹一起侍奉老夫,不亦樂乎!”華月夫人便是一陣咯咯長笑:“耶!老貓吃魚不忘腥,你敢娶,我便敢嫁!曉得無?不知羞!”嬴柱呵呵笑著走進茅亭,鬆軟地倚著亭柱癱坐在了青石條上。華月夫人一陣風也似飄了過來:“起來起來!有殼沒瓤空瓢兒一般,能坐得冰涼石條麼?來,阿姐汗巾墊了,這廂坐!”說話間一手將綠瑩瑩的絲綿汗巾摺疊起來鋪在了亭下石墩上,一手便扶著嬴柱坐了過來。嬴柱一番大動後原是疲憊,此刻笑得喘息咳嗽好一陣才上氣不接下氣道:“有殼沒瓤,還不是讓你兩姐妹咥空了?”華月夫人輕輕撫摩捶打著嬴柱脊背嬌聲笑道:“喲喲喲,好金貴!我姐妹要做萬年藤,老兄弟可是長青樹也!若不是有事要來照應,阿姐急吼吼來甘棠林討乾醋麼?”嬴柱捉住華月夫人的小拳頭低聲笑道:“甚好事?我可不想老姐姐嫁人。”華月夫人紅了臉:“呸,沒正形!你的大事,不要聽阿姐便走了。”嬴柱連忙攬住了華月夫人豐滿柔軟的細腰:“敢不聽麼?過來說。”便要摟了女人坐進懷中。華月夫人就勢抱住嬴柱,伏在他耳邊便是一陣急促咕噥。嬴柱頓時驚訝站起:“果真如此?你卻如何得知?”華月夫人坐在了旁邊石墩上頗為神秘地一笑:“車有車道,馬有馬道,你縱是太子,管得著麼?”嬴柱凝神思忖一陣搖頭道:“我卻不信。老姐姐萬莫多事。”“多事?”華月夫人一雙大眼瞪得溜園,“曉得無,你倒是說話輕鬆,我姐妹沒個根,不揪心麼?”嬴柱笑道:“揪個甚心?阿姐小妹都是老夫心頭肉,哪裡沒根了?”華月夫人一撇嘴:“朝露無根水,曉得無?我姐妹要得是長遠!”
“好熱鬧也!”亭外一聲笑語,華陽夫人輕盈飄來,身後兩名侍女抬著食盒相跟。華月夫人笑吟吟起身,過來指點侍女擺置酒菜。一時妥當,華陽夫人吩咐侍女退去,便與姐姐左右陪著嬴柱忙了起來。華月夫人燙酒斟酒,華陽夫人開鼎佈菜,嬴柱只管埋頭吃喝。不消片時,一鼎滾熱香辣的魚羊燉和著熱騰騰的蘭陵酒下肚,嬴柱額頭便冒出了晶晶汗水,頓時覺得渾身通泰。
“阿姐今來定是有事,說了麼?”華陽夫人親暱地用汗巾沾著嬴柱額頭。
華月夫人正要開口,嬴柱卻拍拍華陽夫人肩頭起身道:“你姐妹稍待,我片時便來。”華陽夫人慾待說話,卻見華月夫人飛來一個眼神,便嬌聲笑道:“曉得無,莫忘了來陪阿姐吃酒。”嬴柱在亭外漫應一聲,便徑自大步去了。
華月夫人詭秘一笑,立即挪坐過來一陣喁喁低語,華陽夫人驚喜莫名連連拍掌:“好好好!上天開眼也!”華月夫人卻一皺眉道:“好是好,人回不來也是枉然!”接著一陣說叨,華陽夫人頓時愣怔。華月夫人見妹妹沮喪,噗地笑道:“我有一策,只不曉得小妹心思如何?”華陽夫人嬌嗔道:“小妹只管臥榻營生,餘事阿姐照應,原本便是你的話,如今卻來難我,曉得沒好!”華月夫人摟住華陽夫人低聲道:“曉得無,這法子要老太子點頭。你不定個主張,老阿姐功夫行麼?”華陽夫人紅著臉一陣嬌笑:“至不濟三人共榻,他有個不服軟了?”“死妮子!”華月夫人一點妹妹額頭,“貪吃不顧倉空,就曉得舒坦!嗚呼了老太子,豈非沒了靠山?”華陽夫人搖手笑道:“毋怕毋怕,還有老大一個兒子也。”華月夫人大樂,兩人便咯咯笑著摟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