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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說甚?我對秦國陌生?”嬴異人的笑有著分明地揶揄。

“我且問你,毛公薛公何以沒有入秦?”

“你回咸陽時說,我師隨後入秦。”

“不。他們永生不會來秦了。”

“甚甚甚?永生不會來秦?我卻不信!”

呂不韋也不分辨,只從邀薛公來河西說起,備細敘說了山河口話別之夜薛公毛公的說法,尤其是兩人對老秦王為政稟性的剖析更說得點滴不漏,直說到綱成君蔡澤的鬱悶與目下秦國秦政的種種“亂象”。嬴異人聽得驚愕愣怔,竟是良久默然。

“兩公不入秦,公子以為根由何在?”呂不韋終於入了正題。

“謀劃故國大事,也是名士常心。”

“綱成君身居高位而無所適從,根由何在?”

“名士謀功業。無事徒居高位,任誰都會彷徨鬱悶。”

“國中種種亂象,公子如何說法?”

“雄主暮政,鮮有不亂。大父風癱,豈能整肅?”

“公子差矣!”呂不韋意味深長地搖頭一笑,“三答皆人云亦云,遠未深思也。”

“三答皆錯?我卻不服!”嬴異人論戰之心陡起,“先說兩公,除非留書所說不是實情,斷無另外根由!”

“兩公留書非關虛實,只是宜與不宜也。”呂不韋輕輕嘆息一聲,“毛薛之心,其實便是山東士子之心:對秦法心懷顧忌,深恐喪失自由之身。自來山東名士少入秦,商鞅變法前如此,是因了秦國貧窮孱弱野蠻少文,或情有可原。商鞅變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