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拿起黑玉信手一晃,艙中燦然劃過一片藍光:“先生可知黑冰臺?”呂不韋道:“風聞而已,不甚了了。”華月夫人笑道:“先生以商旅之身受託,難保沒有諸多不便,若有為難處,可持此符到邯鄲岱海胡寓求助。”說著遞過玉符,便笑吟吟盯住了呂不韋。
呂不韋心下猛然一跳——岱海胡寓是黑冰臺邯鄲根基!臉上卻呵呵笑道:“在下持此玉牌,豈非也變成了秦國官身?此事豈非也成了國事?”
“喲!先生卻是呆。”華月夫人竟帶著三分嬌嗔,“若是國事何須先生?這是我族私牌,老身一族弟在邯鄲效力,私牌只可動他一人,左右保你有個援手便了,與國事無關。”呂不韋便接過玉牌一拱手笑道:“夫人周詳,不韋謝過。”華月夫人笑吟吟又飲了一盞震澤綠茶,便站了起來:“正事已了,我便告辭了。”恰逢楚衣女僕又飄進來斟茶,華月夫人便笑道:“先生好消受,只可惜老身沒有此等一個侍女了。”
呂不韋大笑一陣道:“莫胡,拜見夫人了。”
“小女莫胡,見過夫人。”楚衣女僕一口楚語,盈盈便是一拜。
“喲!起來起來,湘楚人氏麼?”
“洞庭郡南,湘西屈氏封地。”莫胡紅撲撲的臉膛分外的動人,“屈原大夫投江,族人便星散了,我族逃到了胡地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