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穿人的靈魂的眸子,璀璨發亮,微微眯起,像是泛著滿腔的柔情。
被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裡,還夾雜著幾根白色的頭髮,給整個人帶去了一抹滄桑感,還有那穿的一本正經的衣服,給人一種完美的禁慾感。
一個錚錚鐵骨的硬漢,在他身上盡然帶著幾許繞指柔,兩種決然相反的東西在他身上保留下來,竟然在這個男人身上如此的相得益彰。
“您說,裡面的人,要不要教訓一下?”身邊的男人低頭問道。
胡延濤卻是搖頭,輕笑,“不必了!”
既然是他所看重了,他留著也是無妨。
再說,現在很少有女人會這麼有膽色了,不錯。
他眼光挺好!於是他滿意地點頭,起身,右手撐起黑色的龍頭手杖,慢慢地往前面走,身後的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
也不說幫忙,屋子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屏氣凝神,看著他們心目中最偉大的人,從自己眼中消失。
胡延濤坐在車子裡,收了柺杖,搖下車窗,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可無形之中倒是讓人心生懼意。
“不要動她,若是我發現有誰違背,按規矩處置!”
底下的人皆是一凜,他們紛紛對視一眼,低下頭去,滿含敬意的眼神挪到男人的身上,恭恭敬敬的看著他乘車離開,這才猛然鬆了一口氣。
幾個人紛紛對視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慶幸,幸好將人帶來的時候沒有動粗。不然的話,估計吃不了的果子,就要兜著走了!
冷雲天整個像是亂轉的陀螺,各處都有訊息,可訊息卻都不一樣。
好像他完全陷入了一個怪圈中,不停在做著無用功,想到那個牽著他鼻子走的男人,他心中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哼,薑還是老的辣?
這都是哪一年老掉牙的論調了?
他冷冷的眯起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手中的透明高腳酒杯在手中不停地旋轉著。
像是一個陀螺一般。
冷達成,若不是因為你,這些事情都還會發生麼?
他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在心中暗自想著,凌厲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忽然,他心中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手指一鬆,酒杯馬上應聲而落,在地面上摔個粉碎,高高濺起的玻璃渣子劃破了眼角處,留下一抹紅色的痕跡,還幽幽的朝外面滲血。
他無意搭理,徑自驅車來到療養院,顏苒苒據說被送到了這裡,只是,他卻一次都未來看望。
不管是以勝利者的身份,又或者是親戚的身份,如今這樣過來,倒是有些諷刺。
“最近,有人來看望她麼?”
他指著房間裡面的顏苒苒,問旁邊的護工,手指從錢包裡面捻出幾張大鈔,給對方塞過去。
那人將手指輕輕一捻,眼神陡然發亮,看著冷雲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會發錢的搖錢樹。
“有啊!她兒子經常來看望她的!”護工笑著說道,她還以為冷雲天是顏苒苒的什麼親戚。
再者說,跟她兒子還挺相像的,若不是親戚,真說不過去,尤其兩個人的年齡,相差沒幾歲。
“還有其他人麼?”
冷雲天皺眉,他得到的訊息,可不止是這樣啊!
護工想了半晌,最後在冷雲天失望的眼神下搖了搖頭,冷雲天黯然神傷的轉身欲走。
卻聽到護工猛地驚叫了一聲,“等一下!”
冷雲天驚喜的回眸,“你想到了?”
“這倒不是!”護工若有所思的說,“最近療養院來了一個比較奇怪的人,他也不說來看誰的,就只是經常沒事來這裡溜達!對了,他還說,他是這附近的住戶!”
冷雲天心中一驚,從包裡面拿出自己準備的照片,“你看看,有這個人麼?”
這是他找出來的,唯一的一張關於胡延濤的照片,不過是年輕時候的,頗有幾分失真的感覺。
“好像看起來挺像的,又不是很像!”
護工搖搖頭,之後眼前一亮,嘴角微翹,“對了,那個男人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可臉上有道很兇狠的傷疤!”
冷雲天笑著勾唇,轉身離開,只是,在眼神觸及到顏苒苒的房間時,笑得很是詭異。
冷雲昊,或許真的要跟他說對不起了!
都說上面有人好辦事,等到冷雲天一個小時之後再來的時候,顏苒苒的出院手續都已經辦妥了。
“人我就帶走了!”他對這邊的院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