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浪。
“您沒事吧?”其中一個有些擔心的問道。
“很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冷雲天眼神凌厲,透體而出的殺氣猶如實質,哪怕面前三個已經見過鮮血的人,也不禁凜然一動,著實感覺震驚。
“你們都下去吧!接下來,就不管你們的事了!”
這三個人是他一直散佈在各地的臥底,這次要不是梁以柔出事的話,相信他也不會就這樣冒著暴露的危險,將人給叫出來。
於此同時,冷雲昊也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一個對不起,兩個對不起,直接讓他心頭火大。
“要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平時倒是逞能的很,可用到你們的時候,各個都是慫包軟蛋!”
罵完一通,發洩了心中的怒火。
這才急忙要人尋找冷雲天的蹤跡,他之前在冷雲天這裡,就已經慢了一步。
若是要比冷雲天首先找到梁以柔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有一線希望,儘管,他心中也清楚,那份希望很是渺然。
這邊的梁以柔從黑暗中醒來,脖頸處一片劇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砍了一刀。
哪怕只是輕輕挪動一下,也讓她額角滲出幾滴汗珠,生生的撕裂似的疼痛。
她努力睜大著雙眼,待雙目適應了一會光線之後,才四處扭動脖子,打量著周圍的情景。
之前的回憶充斥著腦海,她完全記得。
外面有人敲門,她過去開門。
本以為是父親的朋友,可誰知道,剛剛開啟,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給送了一個手刀,淬不及防間,她已經暈厥過去。
最後的一個場景是,頭暈目眩倒下去的時候,身邊一個略微嘶啞的聲音。
“就是她麼?”
那句問話像是滲透在骨子中,讓她整個人靈魂一震。
之後,她完全遁入黑暗之中,此時,地面是大理石的,光滑而冰涼,泛著漆黑色的斑駁的痕跡。
外面沒一點光透露進來,像是一個完全隔絕在這個世界的另外一方土地。
她試探著往周圍觀望,漆黑一片,讓人心中惶恐的心情越發壯大,像是一個黑洞一般,不斷蠶食著周圍,然後一點點的擴充自己。
她慢慢從地上試圖起來,只是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縛在一起,嘴巴也被膠帶死死地粘著,鼻尖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的一點點汽油味。
她不禁驚愕不已,這地方,究竟是哪裡?她慢慢往前面挪動著,試探性的前進。
整個地面好像是空洞的,一點東西也沒有,周圍似乎連風都沒有,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唔……唔……”她試著說話,卻張不開口,滿頭青絲滑落下來,遮蓋了雙眼,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急了。
終於,身體好像撞到了什麼,她仔細的感受著,那堅硬的觸感,還有那松香的味道,這是木製的桌子?
她心裡頓時一愣,慢慢地朝著周圍移動著。
沙發,花瓶,窗戶……
一件件,慢慢地,她抹黑將這裡給逛了一遍,腳步丈量出這裡的位子,最後,她下了個結論。
這裡,應該是一個會議室一樣的地方,又或者說,曾經會是一個會議室。
因為像是這種大半圓形的桌子,在其他地方是找不到的。
窗戶和門應該都被那些人給訂了起來,一點光亮都不給她保留。
而且,手和腳都被綁縛著,讓她逃走,都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她坐在沙發上,將自己移動了一個舒適的方位,腦海不停地在快速旋轉著。
最讓她感覺悲哀的,卻是她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冷雲天。
他會不會知道,自己失蹤了?然後,會不會來救自己?
還是書,跟他那個青梅竹馬呆在一起?
人總是在安靜的時候,就容易想太多。
萬千種思緒,不停地在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從過去,到將來。
任何的一種可能,走馬觀花一般,想著,回憶著,繼續著,一直等到疲憊,然後在這漆黑的地方沉沉的睡去。
另一個屋子裡面,還有人坐在沙發上,愜意的喝著茶水,看著鏡頭裡面的那個人,嘴角笑意更濃。
“不錯,是個有膽識的!”
他嘶啞的嗓音,讓人喉嚨一陣不舒服,而那英俊的臉上被一道長長的刀疤所覆蓋,讓書生意氣一般的臉上帶著點兇狠決然。
可那雙透亮的,像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