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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馬匹被老刀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震懾住,不禁後退了幾步,小奴急忙拉緊韁繩控制住馬:〃這是七表少爺給主人的私信,請恕小奴兒不便給頌長老過目。〃
老刀微一沉吟,嘆氣道:〃那麼我也只能殺了你了。〃
〃就憑你?〃小奴兒眉梢一挑,冷笑一聲:〃就憑你也能殺的了我?〃
〃若論武功,我確實殺不了你,但是。。。。。。〃
〃哦?〃
〃我在你的早飯裡,撒了一點東西。〃
〃不知是什麼驚世劇毒,讓頌長老如此自信滿滿?〃
〃倒不是毒,是。。。。。。〃老刀扔掉腰間的佩刀,嘴角竟露出一個女子般嫵媚陰柔的笑容,〃。。。。。。酒麴。〃
清泠泠的美酒從酒壺裡流出來,將一隻酒杯斟滿。
季獨酌坐在窗邊,望著酒杯中晶瑩剔透的酒水,呆呆的自語道:〃。。。。。。杜鵑血,遇茶則凝,遇酒則沸。〃
他伸出小指,在酒裡沾了一下。再抬起手指時,那酒水順著指尖流下來,分外的誘惑。季獨酌只覺酒香撲鼻,他目光轉了轉,見四周無人,就要將沾了酒的小指送進嘴裡,卻不想一隻手橫過來,握住他的手。
季獨酌一愣,抬起頭。
江鄂高挑的身子將他籠在陰影裡,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吐出兩個字:〃戒酒。〃
〃唉呀,〃季獨酌扇子一轉,引經據典強詞奪理,〃江大俠,你沒聽說過‘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麼?〃
江鄂拉過他的手,逼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我只知道‘舉杯消愁愁更愁'。季獨酌,你現如今還有需要借酒消愁裝瘋賣傻的事情麼?〃
被戳到痛處,季獨酌臉上一紅。就在這短短一瞬間的無話可說,酒壺已經被江鄂奪了過來。他將酒壺一傾,酒水漏出了一滴,落在杯中,原本就已經裝滿的杯子自然溢位酒來。他說:〃水滿則溢,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記得不要逼自己太甚,否則就算是你,也會崩潰的。〃
怔怔的看著酒杯,季獨酌愣了一陣,突然偏過頭痴痴笑了起來。
江鄂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問道:〃你笑什麼?〃
單手撐著下巴,季獨酌笑看著江鄂:〃我呀,我笑漢江會二少爺真是沒眼光,你這樣的五好男人,就算打著燈籠找,肯定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他話還沒說完,額頭就吃了一記爆慄。
〃你沒事少想點有的沒的。〃
季獨酌眨眨眼睛,臉湊到江鄂的眼前:〃說起來,真的哦,江大俠你還喜歡不喜歡江流水?你若喜歡我幫你追到他怎麼樣?季獨酌一點都不介意效仿娥皇女瑛和江二少共侍一夫的。〃
江鄂的眉頭跳了跳。他二話不說,一手推開季獨酌的臉,舉步便往外走。
身後季樓主在仍然不死心的叫嚷:〃江二少在床上一定非常害羞,有機會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做做看。。。。。。〃
眼瞅著江鄂被自己嚇跑,季獨酌笑的非常開心。真是難得啊,原來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子也會害羞。
之前被他戳破自己的心思,現今總算扳回一城,還不算輸的太丟臉。
他得意滿滿,低下頭看到杯中美酒時,眼神閃了一下。
現今看來,確實再也沒有自酌自飲的必要了?
笑了笑,季獨酌拿起酒壺酒杯,順著窗戶扔的遠遠的:〃美酒呀,難為你陪了我那麼多年,如今真要跟你一拍兩散了。〃
老刀收緊手指,小奴兒的喉嚨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十六歲的小孩子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刀,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原來。。。。。。刀是障眼法,你。。。。。。你是用指力的。。。。。。〃
老刀冷哼一聲。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他說著,右手毫不遲疑的用力,喀的一聲,擰斷了小奴兒的脖子。一陣冷風吹來,小小少年的屍體掛在他手中,像一塊破碎的布頭。
老刀看著的手指一鬆,小奴兒的屍體落在地上,震起一地飛雪。
他不禁哈哈哈的仰天長笑。
縱使燕山貝家的人再狠毒再強大,終究也會死在自己的手上。只要他是人,就會有弱點。只要他有弱點,就能殺死他。
老刀笑著笑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垂下頭,低聲自言自語:〃除了季獨酌,風雅頌不需要其它任何人來作樓主。〃
似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