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思索起來。裴徊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他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問:“如果沒看見咱家,娘娘打算找哪個小太監伺候?也不止小太監,今兒個守歲宴這樣多的人,還有齊全人任娘娘挑選。”
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呢?
說實話嗎?
沈茴實話實話:“就、就是出來的時候,一眼看見掌印了。”
“那要是沒看見咱家呢?”裴徊光的音量頓時高了起來。
沒看見裴徊光的話,她會怎麼辦呢?
“那自然是先回昭月宮去。反正不信宮裡的太醫,原本想等著明日早上俞太醫進宮當差的時候再讓他診治。那隻好派人出宮請他連夜進宮一趟……”
“俞湛,俞元澄。”裴徊光陰著臉。
沈茴驚慌地高聲解釋:“不是這樣的!是讓他進宮診治而已!”
裴徊光笑了。
“咱家只是唸了俞太醫的名字,娘娘緊張什麼?”他彎下腰來,無盡溫柔地摸了摸沈茴的臉。然後他握著手裡的眉筆,也不給沈茴描眉了,而是慢悠悠地在沈茴的臉上畫了個叉。
沈茴愕然望著裴徊光無限溫柔的眸子,一動不敢動。
裴徊光直起身來,食指一彎,折了手裡的眉筆。
沈茴的身子跟著一顫。
裴徊光將折斷的眉筆塞進沈茴手裡,邁步出去,大步往永歲殿去。他揮了揮手,吩咐:“去,讓錦王那狗東西到摘星亭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