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咱們原本打算在掌印和太后身邊養著的。掌印嫌棄小孩子太麻煩,估計是想等他稍微大一些再抱去。那孩子姓什麼?掌印那邊,似乎沒打算讓他姓裴。”
王來抓著兒子的小手覺得很好玩,聽了燦珠的話,說:“再等等,看掌印的意思吧。太后不是起名善果嗎?暫且先姓‘善’便是。”
他俯下身,貼貼兒子的小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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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只睡了一個時辰,臉色很差。她坐在方桌旁邊,將手腕搭在搭枕上,讓趕來的俞湛診脈。
俞湛收了手。他望向沈茴,有心想勸她多休息。可話還沒出口,他知道沈茴內裡是多麼執拗的人,恐自己勸了也是徒勞,便不開口。
反倒是沈茴笑著先開口:“知道俞太醫要說什麼。只是剛回京才事務多,過幾日就不會這樣操勞了。”
俞湛頷首,道:“知太后心中有數,臣倒也安心。”
他又加了一道膳食的方子,讓沈茴近日飲食多療補。最後提醒沈茴腕上的那串珠子藥效應該已經沒有了,該讓宮女重新串一條。至於方法,他之前來時已對拾星講過。
沈茴安靜地聽完俞湛的話,她溫聲詢問:“最近醫館忙不忙?”
“剛回京,是有些忙。”
沈茴彎唇,再問:“俞太醫一會兒直接回太醫院,還是去千柔那裡請脈?”
“以前負責丁主子的太醫已銷假,不用臣再過去。”俞湛抬眸,溫潤一如既往。
沈茴沉默了一會兒,才再開口詢問:“俞太醫的表兄身體可好?”
俞湛微怔,有些意外地深看了沈茴一眼。
沈茴微笑地望著他。
俞湛回之以微笑:“表兄與太后一樣,是胎裡帶的病。這些年,身體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他望著沈茴,眉目蘊著溫和的淺笑。
沈茴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聽說他已赴京。”
“是。”俞湛答話。
她既知曉,他亦不必隱瞞。他一生光明磊落,沒有什麼可隱瞞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