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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個地方很奇怪,在睽違三年後的首次再見,會感到害怕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怎麼鍾璦的樣子比她還懼怕三分?活像大白天見了鬼一樣,她不應該有那種表情的,就算要有,也應該是憤怒才對,在她對她做了那件事之後,那麼她在害怕什麼呢?
還有,歐陽真彥的反應也很怪,依照他疼惜鍾璦疼到簡直走火入魔的程度,誰敢惹她傷心難過,他是絕對不會輕饒的,可是對於她的出現,他除了起初的驚訝外,便沒有其他的情緒,只是忙著安撫鍾璦……這樣的反應實在太過平和了,他應該恨不得殺了她才正常,為什麼沒有出現預料中的情況?
難不成鍾璦沒把那件事告訴他?可能嗎?她沒道理不把那件事告訴他的,除非有什麼特殊原因,那會是什麼呢?
一個想法如閃電般竄入她腦海,楊曼麗緊抿的雙唇像抓到什麼把柄似地陰陰地揚了起來。如果說鍾璦因為害怕把當年的那件事告訴歐陽真彥之後,他會賺棄她,所以不敢說,那倒是有可能。
她愈想愈覺得該是如此,那麼她現在如果逃走了,極有可能會給人作賊心虛的感覺,而引起歐陽真彥的懷疑,可是如果不逃,萬一他已經知道當年的事,那她豈不是乖乖地送上門等著他宰割?
不過就算她逃了,所謂“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依歐陽真彥的影響力,要找到她是易如反掌,她能躲到哪裡去?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她倒不如留下來賭賭看,搞不好會出現奇蹟,就算沒有,也是早死早超生。高跟鞋轉了個方向,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待的時間裡,心情忐忑,如坐針氈,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當聽見樓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她的一顆心登時提到喉嚨口,雙手緊緊地抓著皮包的帶子,瞪著歐陽真彥挺拔的身影,她的模樣像極了即將要接受法官宣判的人犯。
“嗨,曼麗。”歐陽真彥率先打招呼。
“嗨!”她臉上硬是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心情則稍微放鬆了一點,因為聽出他語氣中的和善。
“怎麼突然跑來臺灣?”
她的心臟震了一下,慶幸自己有個好理由,“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是我媽告訴你的對吧?”雖是詢問,但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嗯。”她狀似不好意思地點頭。
“我媽真是……唉!”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想到她的突然出現。
“伯母有給我鑰匙。”在一問一答間,楊曼麗的心情愈來愈趨於安穩,看樣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
“原來如此。”歐陽真彥喃喃低語,她忽然的出現讓鍾璦飽受驚嚇令他不悅,但想想她也不是故意的,便不忍苛責她。
楊曼麗看著不語的他一會兒,忍不住試探地問:“小璦她……”
“她睡了。”不等她問完,他便答道。
這不是重點!她不放棄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