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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認知令她胸中的怒火瞬間竄升,太過分了!她痴痴等待三年,為了得到他的青睞,費心討好他的父母,挖空心思地爭取他家人的認同,她這麼的努力,他怎麼能捨她而去就其他女人,這太不公平了!
怒焰高漲的她加快腳步,大力地推開沒有闔緊的房門,“你們在……”當她看見房裡那個女人的面孔時,剩下的質問話語全部消散在空氣中,怒火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只是愣愣地瞧著,張大的嘴也忘了要闔上。
屋裡的兩個人也被突然出現的闖入者嚇了一跳,尤其是鍾璦,她的反應只能用“花容失色”來形容,血色迅速由她臉龐褪盡,躲在歐陽真彥背後,整個人害怕地直髮抖。
歐陽真彥在初期的驚愕過後,立刻恢復神智,鍾璦彷彿見鬼的模樣,令他既擔心又心痛,他連忙對始作俑者道:“曼麗,你先到樓下去等我,我很快就下去。”在這之前,他得先安撫小璦的情緒——沒有什麼事情會比這件事更重要。
楊曼麗沒有動作,表情仍是呆呆的,眼睛直盯著他身後的鐘璦,歐陽真彥沒注意到她蒼白的臉色跟鍾璦直可媲美。
“曼麗?”他提高聲量,等她反應過來。
楊曼麗震了一下,方回過神來,想起他剛才的話,她連連點頭,“喔,好。”說完便快步離開。
她的腳步顯得十分倉皇失措,但這時候的歐陽真彥一顆心全掛在鍾璦的身上,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留意。
將躲在身後的鐘璦抓到懷中安置,他輕柔拍撫著她的背脊,“別怕,有我在這兒,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鍾璦沒有回答……她也沒辦法日答,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瑟瑟地發抖。
歐陽真彥真怕她會把全身的骨頭給抖散掉,更怕她這樣永無止境地一直抖下去,不知哪兒生出來的衝動,他覆住她的唇辨,結結實實地給她一個吻,直到她喘不過氣才放開她,效果是立即的,就見她忙著喘氣,不再抖得宛如秋風中的落葉。
“好一點了嗎?”他不放心地問。
“我……”想起剛剛那一幕,她還是忍不住發抖,只是抖得沒剛才那麼嚴重。
“別怕,她不會傷害你的。”他給她安慰。
是嗎?鍾璦沒問出口,但心裡的懼怕不減,記憶中似乎有些影像浮現,看不真切,只覺得看到她的感覺很不好,好像有什麼討厭的事情即將發生,讓她害怕。
“這樣吧,你乖乖睡一覺,我去把她趕走。”看來小璦還是不能接受其他人的存在。
“那……是不是不會再看到她?”鍾璦小心翼翼地問。
“你不想看就不會看到。”他只要她快樂。
有了他的保證,她放心許多。歐陽真彥讓她在床上躺平,撈起小狗睡在她身旁,再幫她蓋好被子——這已經成了她睡前必備的前置作業。
她忽然捉住他的手,“你要走了嗎?”
看出她眼中的脆弱與依賴,他露出個要她安心的笑容道:“沒有,我會在這裡陪你。”
“一直陪著我嗎?”她覺得自己極需要他的保證。
“嗯。”他點頭,雙手包住她的小拳頭,“乖,閉上眼睛。”
她聽話地閉上雙眼,感覺在黑暗中,他的手不斷傳遞著溫暖,惶然的心情慢慢地平復。
聽著她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緩,歐陽真彥露出釋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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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迴盪著錯亂的高跟鞋聲,呼應著鞋子主人心情的慌亂,直到踏上一樓地板,鞋聲才停止。
抱著樓梯底端的木頭扶手,楊曼麗慌亂得直喘氣,天啊!是鍾璦、是鍾璦!歐陽真彥竟然真的找到她了!她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她,沒想到……乍見到鍾璦,她嚇得心跳幾乎停止。
如此看來,歐陽真彥待在臺灣的這兩個禮拜就是在陪她,那麼他一定從她口中知道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天啊,她完蛋了、死定了!怎麼辦?他一定不會饒過他們的,他們該怎麼辦?
這時候,她的腦袋裡唯一出現的念頭是逃跑,事不宜遲,要跑就要快,舉起三寸高跟鞋就要往外衝,卻又突然想到什麼,在門口緊急煞車。
不對,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一時說不上來,楊曼麗命令自己靜下心來慢慢回想,首先出現在腦海中的是她推開房門時,背對著房門的歐陽真彥正在對鍾璦呵癢,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從她口中溢位,接著鍾璦發現了她的存在,笑鬧的表情丕變,換上的是百分之百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