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他的眼睛?不像是陽光。
徐行良衝黑魚嚷道:“把望遠鏡給我。”
黑魚應了聲,立即將望遠鏡遞上。這個傢伙能做徐行良的助手,也是相當會做事的,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帶在身上。
徐行良把望遠鏡舉起來,這個望遠鏡是美國貨,軍用望遠鏡,連重山市附近的守備軍司令都沒有這個玩意兒。
徐行良從山頭處仔細地看了看,半晌才把望遠鏡放下,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心中也是自嘲:“是不是看走眼了,什麼東西都杯弓蛇影的。就算是山頭有人也拿著鏡子往裡面看,也是看不到什麼的。那邊的山頭我們全部勘察過,最多也就只能看到我們屋頂罷了。嗯,可能最近是該找機會到城裡面玩玩小妞放鬆一下了。”
徐行良把望遠鏡丟給黑魚,說道:“沒什麼,就是看看,你別緊張兮兮的。”
黑魚嘿嘿笑了幾聲,把望遠鏡收好。
徐行良本想走到樓下鐵籠子邊再去看看,可走了幾步,心裡覺得不是滋味,停下腳步嚷道:“黑魚!”
黑魚衝上一步,喊了聲:“是。”
徐行良說道:“你傳我的話給賈老三他們那個組,讓他們立即到北山下面的鎮子裡面溜溜,幾個上山下山,回城的路口也都給我盯緊了,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人都給我記下來。看到有古怪的,特別是帶了些望遠鏡什麼的,立即抓活的。”
黑魚見徐行良這個表情,知道這話可是徐行良認真說的,連忙立正敬禮,就要往下跑。
徐行良在後面招呼了一聲:“站住!”黑魚轉過頭來,徐行良叮囑道:“讓賈老三做得保密點,不要聲張,誰敢嚷嚷打草驚蛇,我就要誰的命。”
黑魚聲音也小了許多,連聲是是是著一溜煙跑下樓頂去了。
徐行良又環視了白山館外面環繞著的三面山岡,嘿嘿笑了兩聲,自言自語道:“想監視院子裡面的動靜?沒這麼容易!你這條大魚也按捺不住想跳出來玩玩了吧。哈哈,哈哈哈。”
徐行良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英明,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將手一背,慢慢地從樓頂的樓梯處走了下去。
十七、如箭在弦(1)
徐行良從二號樓中走了出來,靜靜地來到小廣場外,他看著鐵籠子裡或走或坐的二十多號人,表情嚴肅起來,目光掃來掃去,最後落在了機要員的身上。
機要員正陪著孫教授坐在石凳上,孫教授講話來了興趣,說得正高興。機要員很快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但他沒有立即望過去,而是默默地判斷了一下,才很自然地抬頭望了望,果然,機要員也注意到是那個打過多次交道的徐行良正在看他。
徐行良見那個傻乎乎的劉明義也望了過來,兩人目光碰了一下,劉明義就立即畏懼地挪開了目光。
對於徐行良來說,他對這個劉明義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不僅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還成了孫德亮他們嘲笑自己的話柄。如此興師動眾抓來的人,居然是一個孬得不能再孬,〖XC;JZ〗得不能更〖XC;JZ〗的小市民,如果不是“青盲”肯定那個仰山線的趙強等的就是很重要的人,以徐行良的個性,真的有點懷疑是不是“青盲”也弄錯了。
徐行良見過的共產黨多了去了,他腦子裡早就描繪出了共產黨特工的100種形象,只是這個劉明義,卻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所以,徐行良看到劉明義就心煩,沒用的東西,還關在自己的二號樓,乾脆過幾天就宰了算了。徐行良這個念頭從劉明義剛剛和孫教授關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萌發了,只是今天特別的強烈。
徐行良哼了一聲,又掃了劉明義一眼,他心裡已經列了一張名單,先槍斃誰,後槍斃誰,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劉明義。徐行良算了算時間,今天是農曆十八,初一就把劉明義給斃了。
徐行良轉過頭,身後的一個特務立即立正表示敬意,徐行良也沒有答理他,問道:“去把黑魚叫過來見我!”
十分鐘後,黑魚氣喘吁吁地來到徐行良面前,徐行良正坐在二號樓一樓看守室裡的大桌子邊,看到黑魚跑進來,問道:“犯人的名冊呢?”
黑魚儘管喘著氣,動作卻很麻利,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個小本子,遞給徐行良。
徐行良接過來,翻了兩頁,從桌上拿起一支毛筆,在硯臺裡蘸了蘸,對著本子上畫了一個圈,隨後丟給黑魚。
黑魚接過來,一翻,只見在劉明義的名字下方,徐行良畫了一個紅圈。黑魚立即明白徐行良的意思,這是初一要殺人的意思,讓他早點準備著。黑魚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