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呢。滿肚子的冤枉,誰也不信啊。在這裡關到啥時候是個頭啊。”
孫教授說道:“小孫啊,你看不出來麼?這裡不是普通的監獄,只怕是天下局勢不大變,我們就別想出去了。但我覺得,最近這四五年之內,必然有一場翻天覆地的大變革。”
劉明義趕緊問道:“啊,孫先生,你是指什麼?”
十六、機要員的判斷(3)
孫教授看了看正散落在四處的人,說道:“這天下,肯定是要姓共的。”
劉明義說道:“姓共的?”
孫教授呵呵輕笑了幾聲,說道:“姓共,就是共產黨的天下,共產主義的天下。”
劉明義還是疑惑地問道:“共產主義是什麼?”
孫教授說道:“這個可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你願意聽,我就慢慢和你講講。”
劉明義說道:“那煩勞孫先生了。”
孫教授就娓娓道來……
在二號樓的樓頂上,一個人正往下觀看著,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二號樓的看守長徐行良。這個人和一號樓的馮彪截然不同,不僅殘酷無情,也心思細密。只要他有空,就會在二號樓的樓頂向下觀看犯人的放風情況,他比馮彪要勤快得多。按徐行良的話說,這叫旁觀者清,辨大局而知小節。
此刻,他正掃視著樓下廣場裡的所有人,居高臨下,又是在整個白山館居中而立,自己也不禁得意起來,對身邊的一個隨行特務說道:“黑魚,你看出什麼來沒有?”
那旁邊的特務綽號就叫黑魚,是徐行良的助手,因為徐行良經常要出去抓人,所以大部分時間,二號樓的看守工作都是他在負責。這個黑魚不像徐行良長得文質彬彬,滿臉專橫暴虐之氣,一股子惡人的勁頭,一雙三角眼也是滴溜溜地亂轉,顯示出滑頭的氣質來。
不過,這個黑魚在徐行良面前還是溫順得如同小綿羊,聽到徐行良叫他,趕忙探出頭來應了一聲,也往下看去,看了片刻,黑魚說道:“徐頭,看不出什麼來啊。每天都是這個樣子。”
徐行良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當然是看不出來什麼!”
黑魚連忙應聲,說道:“是啊是啊,屬下眼拙得很。”
徐行良說道:“這些人裡面,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儘管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感覺到了,有一種味道,一種想跑出去的味道。”
黑魚點頭稱是,其實心裡罵道:這個徐行良說的什麼廢話,誰不知道這些人裡面有天大的秘密,要不我們在這裡養著這些人幹嗎?靠,官大一級,放屁還得恭維他是香的。
黑魚心裡這麼想,嘴巴上可說得動聽:“是啊是啊,徐頭這麼一提醒,還真能聞到下面那幫人今天氣味不對。”
徐行良瞄了黑魚一眼,知道他說話就是恭維而已,也不見怪,他可不願意黑魚也和他一樣,有獵狗般的直覺。所以,徐行良也懶得再看黑魚,目光越過黑魚的中分頭,向遠山看去。徐行良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換換眼神。而就在他即將轉過臉的時候,餘光察覺到了一道光從北山上射過來。他猛地轉頭向北山看去。
此時,小孫正趴在山頂一棵古老的松樹上向院內觀看。這棵樹至少在這個山崖上長了上百年了,經歷風吹雨打尚能屹立不倒,全靠它深深扎入地面的樹根和強壯的樹幹,這棵樹的樹梢也就成了這片山頭上實際的最高點。王老闆在下面低聲叮囑著:“小心一點,你那個位置太明顯了。”小孫應了一聲,說道:“這裡距離很遠,有樹枝擋著,應該不會被那些牆頭的灰狗看到。”
王老闆也就點了點頭。
小孫掏出望遠鏡向白山館內看去,儘管在松樹上,視線稍微提高了一點,但是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小孫也嘆了口氣,將望遠鏡轉了個方位,就在這一瞬間,陽光剛好折射在望遠鏡的鏡頭上,鏡頭閃爍了一下。小孫這時已經看到樓頂上的一個人,好像猛地轉過頭來望向這邊,小孫叫了一聲:“糟糕!”趕忙放下望遠鏡,從樹上兩下就蕩了下來,對王老闆說道:“好像有人發現了!”
王老闆驚訝地說道:“怎麼會?”
小孫拿起望遠鏡,說道:“很可能是鏡頭反射發出的光線讓人看到了。”
王老闆並沒有責怪小孫,說道:“那快走吧,讓人看到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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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機要員的判斷(4)
兩人迅速向山下跑去。
徐行良只見亮光一閃,轉過頭去,卻再也沒發現什麼。他心中疑惑,剛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