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健康的高度,什麼男人射精,女人月經和中小學生談這些還不是教唆犯罪嗎?點明這李慧敏在當地的關係網,可能受到地方行政保護等等,我馬上叫人重新列印出來,就從我這兒傳到全國‘掃黃’辦。三天後準有批示到省‘掃黃’辦要求查處。”說完他又神秘地對南帆眨巴一下眼睛。然後大吼一聲“來人”。
來人拿去了這封經修改的舉報信。
龔紅旗告訴南帆:“你知道這李慧敏是什麼人?”
“郊區的區委書記呀。”
“小丫頭,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她還是省政府秘書長莊洪生的老婆,這個女人呀是壞人,很自以為是的,她搞的那個電子高科技一條街,也就是海珠路成了販賣淫穢光碟的集散之地了,什麼電子城,電腦城,都出租攤位搞不法交易,屢禁不止,肆無忌憚,連區委、區政府周圍全是遊商在兜售盜版光碟。我多次去交涉她不理不睬,逼著我去找市委書記,我對市委書記說:”我要和她換崗,她正處級,我也是正處級,我承諾我到區委書記崗位一個星期,保證將海珠路的面貌整理得煥然一新。‘市委書記只笑不說話,最後講了一句’我市的“掃黃打非”鬥爭少不了你這樣的鬥士呢,李慧敏那兒我去協調。‘“南帆若有所悟似的點點頭。
龔紅旗繼續說:“我再透露點秘密,省‘掃黃打非’辦那邊也很複雜的,那個出版印刷局的局長楊敢之是個壞人,是‘陵蜜一號’式的混子,分管副局長秦東方是個好人,但是膽小怕事,樹葉掉下來怕砸破頭。那個宋瑞誠是條漢子,只要我們倆一聯手,這案子保準查下來。不信你等著瞧,楊敢之可以迴避他。秦東方可以逼他上馬下不來,與貪官汙吏作鬥爭也要鬥智鬥勇,講方法,講策略,不能逞匹夫之勇。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嘛,必要時拉大旗作虎皮是需要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也是必要的。借勢、造勢之術官場混子們用得,我們也用得,哈哈。”龔紅旗愉快地笑了。
“難怪外間流傳說你是遠看像只大公雞,走近一看像毛主席,仔細一看原來是龔紅旗呢,你這傢伙鬼點子還不少呢。”
“這是書商們說的?”
“不錯,你是很有領袖之風呀。”
“豈敢,豈敢。”龔紅旗故作謙虛地說。被這漂亮的年輕女記者誇獎,他心中充滿著甜蜜。他熱情地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兩沓明信片送給南帆和攝影小王,笑著說,這十張一套的明信片全是我的作品,送你們一人一套,請賜教。
南帆接過一看,這些明信片是中國郵政總局出版發行的《龔紅旗國畫小品選》。
第十五章 五蓮山風情
朱伯仁和段玉芳起了一個大早,搭計程車來到了五蓮山的五蓮鎮。
他們兩人是在各自離開了自己的出版社之後就很自然地又聚在了一起。朱伯仁再也不能像在海南時那樣出入有車、威風八面地在出版社頤指氣使地大擺社長威風了。因為隨著他被撤職連帶著出版社設在陵州市的第二編輯部也被撤銷了。其實這個編輯部在撤銷前已被A省出版印刷局的“掃黃打非”辦取締,撤銷一說是出版社挽回面子的說法。因為椰風出版社在朱伯仁的承包經營下出賣了一批書號給雙山的書商王世牛。王世牛案發後,《中國出版印刷報》披露了案情,朱伯仁被撤職,第二編輯部被依法取締。事情就是這麼明瞭簡單,他想借以發財的平臺坍塌了。他成了無根的浮萍,段玉芳也就失去了依靠。他有點像是被驅逐出境的流浪者那樣又灰溜溜地回到了陵州。現在他所依靠的是一個珠玉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儘管他還時時打著椰風出版社的旗號活動,自封一個什麼特約策劃人,名片是這麼印的。但是如果較真起來,出版社是絕對不承認的。
朱伯仁現在很像是段玉芳的僱員,他們偶爾也編編書,買幾個書號出出書,境況就有著幾分慘淡。再加上他們的工作室在新開發的富豪公寓買了一個四室一廳的單元房,前幾年聚賺起來的那點錢財已所剩無幾了。於是出門最奢侈的做法也就是打打計程車。
朱伯仁昨晚竟然像一隻餓昏了的狗一樣,從自己住的那間八平方米的小房間躥了出來。那小房間搭了一個地鋪,是一張四尺寬的席夢思床墊,他就在這個席夢思墊上做著一個一個的夢,當他每每思前想後耿耿難眠時,就會大睜著失神的雙眼,看著天花板上疊現的段玉芳那迷人的胴體。先是穿著衣服的段玉芳,後是赤身裸體的段玉芳,使性的幻想愈演愈烈,耿耿難眠的他只能像是搖尾巴乞憐的狗一樣一遍一遍拍著段玉芳的房門,希望勾起舊情引起她的憐憫。當然段玉芳心情好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