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硯之沒有看她,只盯著面色驟變五彩斑斕的蕭羽,“你連她的體質忌諱花粉也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情深似海,唯她一人?”
雲恬對鮮花只能聞不能碰,他原是不知道的。
直至他發現雲恬身上帶著藥味香囊後,讓粼光深入調查,粼光也從月吟居婢女嘴裡打聽出雲恬從前的一些事情。
忌諱鮮花便是其中一條,他隨意聽著也就記下了。
孰料,蕭羽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雲硯之的話簡單粗暴,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臉擱這兒裝模作樣打感情牌?
蕭母臉上的鎮定已經繃不住,蕭羽更是尷尬得腳趾摳地。
“可是,雲恬明明很喜歡我送的花,還說要擺在房裡……”蕭羽想了想又覺得不服氣,說不定是雲硯之編謊話騙他呢?
雲硯之是雲恬的兄長,他想怎麼編都行!
他有些責怪地看著雲恬,“恬恬,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如今讓你為我說句公道話,就這麼難了嗎?”
雲恬還沒開口,雨疏卻忍不住了,“每次你收了你那些花,小姐就會連著好幾日起紅疹,有一次長臉上被你瞧見了,你還只一直勁兒指責小姐,說小姐臉上長東西還跑出門,一點貴女儀態也沒有!”
小丫鬟氣得快哭出來,“從頭到尾,你都沒問過小姐為什麼起紅疹!你眼裡,從來只有你自己!”
見蕭羽被雨疏懟得一時忘了言語,蕭母冷哼,“什麼時候承恩侯府一個丫鬟,也能指責朝廷命官的不是了!”
她朝承恩侯道,“這喜歡不喜歡的,確實是怎麼編都行,誰也證明不了,更做不得數,不如讓大小姐重新問一個問題吧?”
“誰說證明不了?”
雲恬不知什麼時候將雨疏拉到身後,她看向木椅腳邊一盆盛開的月季花,抬手擰下一朵,在手背上蹭了蹭。
雲硯之警告瞥她一眼,“雲恬。”
為了這樣的人,不值當。
雲恬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今日蕭家人這般咄咄逼人,分明是有高人指點。
若不將他們的念頭澆滅,難保不會有燙傷自己的時候。